脚下刚走了两步,就被人从背后叫住。
青竹:“许儿!”
许儿转身看向青竹:“我方才看见之桃去了西厢房,那里有人?”
青竹看都没往那看,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主子落了一件钗子在里面,之桃去拿罢了。你怎么来了?”
西厢房……诸客卿在里面躺着呢。
许儿:“我来找你家姑娘,笪姑娘来到时府也有好些时日了,一直忘了与她说说时府的规矩,今日特来相告。”
青竹一愣。
许儿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目光浅浅的看不出情绪。
青竹:“这边请。”
许儿点头。
方才那句话,许儿不便直接说于笪御,毕竟主仆有别。
笪御说不得,他的婢女却说得。
这句话最终会通过青竹传到笪御那里。
片刻后青竹将许儿引到了笪御那里。
许儿见到笪御的时候,正巧是他沐浴之后。
屋内的烛台都点着,也不算昏暗。笪御坐在床榻上,一头散发披至腰间,乌润发亮,肩上披着一件金丝绣纹的紫色披风,视线触及笪御的面纱,许儿目光一滞。
虽然奇怪笪御就寝时还带着面纱,却也没有多想,许儿朝他拂了拂身子,直接开门见山:“笪姑娘,您来了时府也快有三个月,想来在府里也熟悉的差不多了。不知您觉着,我家时姑娘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笪御挑眉,他在猜测许儿的来意。
青竹站在一旁面露忧虑。
笪御扫了一眼青竹,开口:“善解人意,温柔大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许儿却笑了:“许儿搁着先替我家姑娘谢过您的的美誉。您也是婉婉有仪,平易近人,这段时日也算和我家姑娘相得甚欢。”
房间里有一瞬的默然。
时府里谁不知道,笪御一直以来都对时眠避而不见,偶尔见上两次都是不欢而散。
何谈平易近人,相得甚欢?
笪御眼神几乎是一瞬间就寒了下来,静静的注视着许儿。
青竹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下。
许儿依旧笑盈盈的,她葳蕤亭亭的站着,一双纤纤玉手捏着帕子放在腰间,端容淡定,这样的姿势自打她进屋就没变过。
笪御双眸微眯,下一刻眼神回暖。
他说:“自是应该的。”
许儿:“笪姑娘心胸宽广,许儿佩服。”
笪御:“缪赞。”
许儿:“听说笪姑娘是从老爷从老家接回来的,在时府住的可还习惯?”
笪御:“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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