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坐,还有什么我去端,你坐。”小伙子们拉着她格外热情,比发红包时还亲。几个平时懒塌塌的小姑娘争抢着去端盘子拌凉菜,她真是受宠若惊。坐了一会儿,肚子也半饱了,她得去门口接丈夫。
“师父咋回来呢?他不是留下了吗。”一个徒弟说。
“是啊,是。”另一个给她倒了一碗热汤,这是她喝的第三碗汤了。“他跟大胡子又吵起来了,那个人您知道,脾气暴躁,搁古代就是个周扒皮大地主。”
“他家以前好像真是地主。我听前台那小姑娘说的。”
“她说个屁。她满嘴跑火车,她还说她老板买了个楼外头乱搞呢。”
“这也是真的。”
“啊这……”
“这女的是不是,谁欠她工资了?”
莫巧巧明白,丈夫一时半会回不来,她又不知道做什么。
去算算帐吧,还是去南边采购一些拜年礼?她大伯子一家过几天要来,得收拾一间屋子。孩子要玩具。有个前学员腊八结婚了,得送个红包。现在的行情是多少钱来着?
墙边有个穿衣镜,她看见了自己的后脑勺,真的有了一圈白发。
她旧了。
要不要去染头呢?然后烫一个,就像同辈的其他妇女那样。过年了,走动显得精神,也给丈夫提升一下形象。
哦,对了。丈夫。衣服要买一套新的了,问微微要个人,订一套新西装。今年丈夫要上电视的,台前台后都有采访。地方小分队过年有几场秧歌演出,二人转要搭棚子巡回演,今年冷,好多地方都零下二三十度,得催他们买棉袄。然后……嗯……
二手玫瑰的livehoe哈尔滨场是不是快开票了?其实她更想听告五人,他们不来这边演。
莫巧巧无意识地跟学员们叨咕着这些,他们一丁点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句句有回应,她越来越确定了一件事。
事儿是真的。
她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席。身后呼啦一下又安静了。莫巧巧忍不住笑出来。
这帮熊孩子。
她路过卫生间,一路走回休息室,坐在床上。
她想聊的根本不是这些,她想吐槽,刚怀孕的时候她来省城坐大巴车,车上一个老头头顶上高束发,身披一张八卦图,像袈裟一样,可能是个道士。说跟她有缘,不准不要钱。
她丈夫那时刚成立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效益蒸蒸日上,她的心里充满了未来贵妇的骄傲。她挺着肚子说:“你给我算算,说什么我都给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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