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佳音一愣,不可置信地把手机转了个圈,掀开手机壳,后面果然放着车票和身份证。
“你真的不怕丢吗?”她问。
姜辞墨没说话,侯佳音看到她的照片,短发,黑衬衫,认真的神情,嘴角浅浅的笑窝。
18岁的姜辞墨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的家在昌平区一个宿舍楼,侯佳音疑惑了一下,姜辞墨说:“集体户口。”
哦。
“我家情况简单,父亲是司机,母亲是会计,都在北京出生长大。”
“感觉不像呢。”杜雨晴好奇道。
“是因为口音吗?还是性格?”姜辞墨轻轻问。
杜雨晴张张嘴,她说不出来,并不是这两样,但又是什么导致了她的这种判断呢?
姜辞墨静静看着杜雨晴,不动也不说话,似乎要把她的脸看出花来,杜雨晴有点不自在,她稍微侧了一下脸。
姜辞墨立刻动了,“你应该知道的呀。我的精神依托不在这儿呢。”
杜雨晴有点听不明白。
姜辞墨从桌子上挪下来,看了看大家。
“在漠河。我这二十二年里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所有的疑虑和不适应,还有孤独感,全部来自于这个我从未踏足的城市,漠河。”
“可是你都不知道漠河是什么样的,怎么就能确定呢?”杜雨晴问道。
姜辞墨笑着摇头。
“所以我来了,我要去试试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一些……”她欲言又止,“我自己。”
金大哥忽然灵光一闪,拍手道:“这不就是,你是谁吗?你上车就是为了寻找你是谁,根结在你这块呢!你符合主题呀。”
“你这么一说挺对的。”周龙附和,“我们这几个都知道自己是谁,只有你不知道嘛,对不对。你看看——”
“你们刚才在这说,我都记住了。”周龙亮起嗓子,“小两口,终点漠河,去旅游度蜜月。这个大哥,终点沈阳,是回家看店和找闺女。这个戴眼镜的小姑娘,也去漠河,去看她二大爷。这个老太太去长春,回家过年。这爷俩,终点铁岭,回去老家奔丧。我呢,就是车上的售货员,这趟完了还得继续跑。还有这个女孩,你去漠河干啥来着?”
“看演唱会。”侯佳音说。
“妈呀,谁跑漠河开演唱会呀?”周龙嘀咕,侯佳音连忙解释,“漠河是陈佳音的故乡,他出道以来第一次回家开演唱会。就是因为这边冷人少,价格才便宜点,我也能抢到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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