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酝酿着一场大雨。两人心中都暗暗叫苦,却默契地没有说话。陆元朗将马往旁一带,许初跟着。
“这雨怕是快了,那边有山洞,你我先去避避。”
把马拴在树上,取下剑、葫芦和包裹,陆元朗当先开路。
“趁着没下雨,咱们赶紧捡些干柴,不然待会儿淋湿了又走不脱,可就要挨冻了。”
许初跟陆元朗分头捡了些木柴,到山洞中拢起火来,二人就围坐着谈天。
“元朗,你说我们遇上的不速之客,是否也是为了偷盗武林秘笈而来?”
“很有可能,”陆元朗一笑,“可惜无论是谁,都要失望了。”
“怎么讲?”
“我压根没有什么秘笈、剑谱啊。”
“我听说武林上都叫你这个是惊穹剑法,说有三十六招、七十二式,还说什么密不外传等等。”
陆元朗笑意更盛。“我家的剑法向来没有定式,不过是一刀一枪磨出来的,我爹使剑与我就大相径庭,我弟元耀干脆不是练剑的。”
“原来元朗没什么给他偷的,倒是白白担了一场心。”
说到这里陆元朗又敛了容。“不好说。那假镖师轻功超绝,能用他来偷窃,背后还不知是什么势力,到处偷盗秘笈,安的必不是好心。何况我至今想不明白,如果是奔着武功谱录而来,为什么要连你的东西一起翻?”
许初听了也觉得有理。“看来以后还要多加小心。”
“那是自然。他偷不到,很可能会再次下手。”
“对了,你说在云州见到那个给人剖腹取胆的,可是王扬海吗?”
“不错,正是他。凡是挑战失败的,就是那个下场。我俩聊完之后,他带我去一间密室看了满墙的肝胆,不过是想让我害怕罢了,却忘了我陆元朗也不是吓大的。”
许初听了却害怕。刀尖上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凶险,稍差了一步,他也没有机会认识陆元朗了。
“对了,那仲昆为什么叫你‘连大哥’呢?”
陆元朗笑到:“年少时,我爹派我到江湖中历练,因怕手下的弟兄们将我当成公子哥,便取了个化名,叫做连绍原,取一个不忘祖宗立业本原之意。那年晋州响马横行,往来客商多被其所伤,庄中也折了几批人,我便到响沙峪去剿匪,正好碰上同来的仲昆,因此便相识了。”
“现在既然重逢,元朗为何不将真实身份告诉他呢?”
陆元朗忽然心中一酸,却化作了一抹笑:
“打我坐上这个位子,失去的人已经够多了。”
许初见他不愿深谈,便换了话题。“你之前说做过镖师,可也是为了历练吗?”
“不错。”陆元朗淡淡道。
许初不知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是陆元朗收起了话匣子,他也不好问。陆大庄主的故事太多,更有许多是不肯说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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