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道:“为什么不和离?”
甄怜似是惊了一下,脱口而出:“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孟流光问,“难道离了婚的男人就该死了?”
“不,可是,男子被休乃是奇耻大辱,会连带着娘家一起受辱,遭人指点,抬不起头来。”
“所以你宁可在那里被欺负死?”
甄怜勉强道:“那倒也不至于,至少她家衣食无忧,说出去也体面……”
孟流光打断他:“行了我知道了,我不劝你了。”
甄怜怔怔地住了口,低下头,道:“姐夫,你生气了?”
“没有,”孟流光坐下,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甄怜端着盘子出去了,孟流光一直在屋里静静坐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等太阳将要落山时,甄怜又进来,道:“姐夫,我来向你辞行,我要回去了。”
孟流光抬头道:“我跟你一起走。”
甄怜大为意外:“你跟我走?为何?”
孟流光道:“只是送送你而已,你不要多想。”
甄怜道:“不用送,我知道路的。”
孟流光道:“送送吧,这有什么呢?难道你不想跟我多聊聊?”
“可爹娘和姐姐会放你走吗?”
“不用管他们,他们若是来拦,我就发疯。”
甄怜看着孟流光平静的脸,如鲠在喉。
第80章第二十二章
半晌,他道:“那就有劳姐夫了。”
二人并肩在夕阳下散步,走过烟火气十足的小巷,望着家家户户飘出的炊烟,孟流光道:“我有好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散散步了。”
甄怜只沉默不语。等走到守备府前时,甄怜道:“姐夫,我到了,谢谢你陪我回来,我让人给你雇一顶小轿送你回去吧。”
孟流光却道:“我大老远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甄怜微微一愣,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孟流光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是个热血衷肠的人,脑子里总冒出些稀奇古怪离经叛道的想法,一旦别人反驳了他的想法,他便力争到底,不惜争的面红耳赤,他以前喜也随心,怒也随心,从不掩饰,从不压抑,可他现在有些不一样了,他看起来有些平静得过头了,不再争辩,不再自白,不再怒,也不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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