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君道:“劳相公挂心,没什么事,我正准备送他走。”
冷歆道:“你有身子的人了,可要当心着点。”
卫子君道:“相公多虑了,我与他清清白白。”
冷歆道:“那便好,否则你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安心。”说罢转身走了。
冷歆走后,孟流光才对卫子君道:“那是吴二的儿子。”
卫子君道:“团哥儿是我相公的孩子。”
孟流光问:“你替别人养儿子?”
卫子君道:“多一双筷子的事,又不是养不起。”
孟流光微微一叹:“我对你有些误会,看来你没有那么坏。”
卫子君笑了两声。
孟流光道:“你既然怀孕了,就要注意身体,像我刚才那么激动,你还往上扑,要是伤着你怎么办?做了母亲,就要凡事多留心着些。”
卫子君道:“难得啊,从你嘴里听到两句关心我的话。”
孟流光道:“我告辞了。”说着出了卫府,此时送甄晴的马车早已回来了,他便坐上马车回了流水桥。
他前脚刚走,一个人跌跌撞撞地狂奔出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卫子君,气都喘不匀便问:“大人,他呢?”
卫子君道:“你来晚一步,他刚走。”
水月怔了一下,颓然蹲在了地上,半晌,问:“那他有提到我吗?”
“没有。”卫子君转身入了府。
那之后不久便到了过年,边关又传来捷报,整个雌阴国上下欢腾一片,只有孟流光一个人死气沉沉地窝在房里不肯出来,听着院外的鞭炮震天,他只觉得烦躁。
第三个年头了,每个人都在祈祷来年变得更好,可孟流光知道,他的未来不会更好,他没有未来。
三十的晚上下了一整晚的雪,初一一大早,整个圣地银装素裹,像沉睡的雪人。
到了下午的时候,孟流光还赖在被窝里睡回笼觉,苏艳艳到他屋里将他往起拉,嘴上道:“别睡了,快,起来我们堆雪人去。”
孟流光半睁开眼睛:“堆什么雪人?你多大了?幼不幼稚?”
苏艳艳道:“也就今天是大年初一,几乎没什么客人,大家都闲着,我才想搞搞团建,要是平时,你求我我都懒得理你,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孟流光翻身重新睡下:“我不去,我有病。”
苏艳艳问:“啥病?”
“抑郁症。”
“那是啥病?”
孟流光嘟囔道:“就是不开心。”
“这就奇了,”苏艳艳道,“谁还没个不开心啊?你出去玩玩不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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