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朱瑾是吧。”一个刚进门没几天的女子,蹲在一个还走路其实都还不怎么稳的小女孩的身前,伸出手把她那一头乱到不能再乱的头发给整理好了,然后就蹲在她的身前托着腮帮子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那个走路都还走不稳的小女孩就是朱瑾。
而那个亲手帮她弄头发,弄完之后蹲在那里对她笑的人就是朱大福刚刚过门的妻子。
那个时候,朱大贵还没有被黄老太太赶出朱家,他们一家三口人还都在老朱家的院子里。
那个时候,朱小虎都还没有出事,但是有些顽皮的在自己娘亲的肚子里,时不时地踢上几脚。
而这个刚刚过门的女子,在朱小虎每次都在自己娘亲肚子里踢来踢去的时候,她总会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的娘亲,然后对她开玩笑地说道:“这么顽皮,一定是个男孩子。”
然后她又会托着腮帮子,就像是当初进门第二天蹲在自己面前一般,傻笑着看着自己的娘亲。
再后来,自己一家人被赶出老朱家院子的时候,虽然她没有出声劝阻,但是也没有落井下石,甚至是在自己离开家门的时候,偷偷过来把几钱银子放在了自己的衣服里。
那个时候,她刚刚嫁到朱家来的时候,还没有事情做,也就是说这些钱全部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但是却是义无反顾地给了自己。
那是一个小雪天,她摸着自己的脑袋说了句:“我以后要是生女孩的话,也要生一个和你一样的,到时候你们可要做很好的姐妹哦。”
说完她就回去了,再后来,自己似乎知道了她那晚被朱大福逼问那几钱银子去那里了,虽然那是她自己的嫁妆,但是朱大福显然是知道的。
但是她就是没有说自己到底是给谁了,只说是自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等到后来自己的娘亲因为生下小虎不幸大出血,难产死掉的时候,是她一个人撑着把竹伞,在漫天的飞雪中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了自己的家。
进去了那产婆都不愿意进去的房子,把浑身都是鲜血的朱小虎从早就无比寒冷的屋子里抱出来了。
而最后,也是她给自己那早就已经死去的娘亲换上了一件新衣服。
这就是此刻站在朱瑾身前,头发间都有丝丝白发出现的朱大福的妻子留给朱瑾的印象。
这些印象都是原本那个朱瑾执念里的内容,但是确实在此刻一瞬间就涌上来了。
朱瑾看着这些画面,顿时不知道为什么地双眼差点就涌出了泪水。
反倒是朱大福的妻子看着朱瑾这个样子,顿时关系地问了一句:“小瑾,你没事吧。”
朱瑾赶忙摇了摇头,然后挽起了朱大福妻子的手,甜甜地喊了声:“二娘,我扶你进去休息吧,我爹和二叔看起来还有些话要说的,就要他们继续聊聊好了。”
朱大福的妻子看了看灵堂里面的朱大贵和朱大福,果真和朱瑾说的一样,似乎是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只好对着朱瑾点了点头,然后任由朱瑾挽着朱瑾慢慢地朝着自己的房价走了过去。
朱瑾趁着场外的月色点燃了房间里的油灯。
这间房子和当初的风格似乎没有多少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有些器物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这间屋子里都还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在屋子里桌子边上坐下来的二娘看着朱瑾的样子,顿时笑着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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