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两口子去看舒染,城郊的小村庄,天空尤为明净。
法安在菜地里忙活,宁呈森在屋里打电话,而米初妍,则是陪舒染一起在禾坪上的葡萄架下乘凉。
葡萄藤是法安去年搭起来的,只因为舒染喜欢。
时过一年,藤苗越长越盛,抬头望,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籽正在日光雨水的洗礼过程中,等待成熟。
舒染说,等葡萄熟了,她给他们酿葡萄酒,她微笑着勾唇说,她酿的葡萄酒,小森最是喜欢。
米初妍笑,笑的眸眼弯弯,满是期待的撒娇说:“到时妈您可不能只给小森喝。”
舒染亦是笑,沙哑的声音,很是愉快。
茂盛的葡萄藤,有些有些叶子初初冒出嫩芽,有些叶子却已是枯黄垂落,而有些叶子,则是翠绿翠绿的,就好像人的一生,总是有人生有人走,新生命交替老生命。
偶尔会有花花绿绿的小虫子掉下来,米初妍不觉得害怕。
人的尸体都动过不少,尸体上的蛆虫也碰过不少,对她来说,这些小生物,除了可爱,便还是可爱。
也或许是因为,将为人母,慈爱泛滥……
她跟舒染相处的时间不是特别多,每每过来,不是一个午饭的时间,便是一顿晚餐的时间,他们从来没有留过宿。
可是,她跟舒染之间,却是不知为何,渐渐形成了这样的默契。
每每在一起,便坐在禾坪上,有时候她们相对而坐,有时候又是并肩,更有时候,舒染精神好了,她的头,会轻轻靠上舒染的腿。
她会缠着舒染跟她讲宁呈森小时候的故事。
而舒染,则是会像最寻常的母亲那样,纤细的手,不停的给她顺发,将她凌乱的发丝整整齐齐的勾回到耳后,然后,不停的在她耳侧唠叨。
从前,所有的唠叨,大多是跟宁呈森有关。
如今,米初妍怀孕了,肚子里有两个宝宝,舒染在惊喜之余,又是满满的感慨,对米初妍,仿若是自己的女儿,在她耳边不停的叮嘱她,应该注意什么。
米初妍会跟舒染打趣说:“妈您是个文化人,两个宝宝的名字,不如您来想想?”
舒染笑道:“宁家的子孙,哪轮得到我来取名字呀?不行不行……”
米初妍便鼓了鼓腮帮子:“怎么就不行了呢?这也是您孙子呢!”
舒染笑的更开了些:“孩子你待我好我知道,但是……行不通的,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呀……宁家的子孙,他们的名字都要由着族谱来并且不能与先祖们相克对吗?可是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取不了大名,取取小名总是可以的!”
舒染似是没料到,这个丫头竟然敢如此糊弄她,有些被气笑,手指,蹭了蹭她光洁又饱满的额头,佯斥:“有你这么耍弄长辈的么?”
米初妍嘿嘿笑了两声,丝毫没将舒染的轻斥挂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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