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尧当场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叶思清。
眼前的女孩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以往的温雅从容,身子斜斜地依靠在台阶上,时不时摇晃着,脚边零乱地散着很多个空酒罐和酒瓶,有啤酒,也有白酒……
叶思清拿着酒和烟的手很不稳,一直在颤,她的眼神也很茫然,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她面色酡红,显然是醉了,手中的烟燃尽之后,她长长地吐出一大口白雾,便将烟头戳在白花花的墙壁上,用力地捻动着,划出黑灰的痕迹。
白尧定睛瞧去,这才发现墙上写着一个还没完整的字,由叶思清再添上这最后一笔,那个字就完整了。
那个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的姓氏——邵。
白尧顿觉心中涌起一阵无名火气,他上前一步,开口责备道,“小丫头,你这是……为谁这么作践自己?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抽烟喝酒的?你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吗?那次你还进了医院……”
白尧的一通责备言语,叶思清压根没听进去多少,也就听到了前半段的话,然后低哼着声,自言自语般地应着,“我没为谁,也不是在作践自己,我不为任何人,我现在就在变回我自己……反正,他也不要我了,不会再管我了……他有新的幸福了,不是我、不是……”
叶思清用烟头写完最后一道笔画,就撒开了手,扔掉了残烟,双手捧住了一罐啤酒,埋头轻啜着,嘟囔着什么话。
又是安慰自己,又是警告自己,但无论她怎么说,怎么用尽全力去控制,脑袋里就是不断地嗡嗡地回响着某个男人的声音。
她逃不开,只能暗自地较劲。
他不让她怎么做,她就偏要怎么做。
“……老子不准你碰这玩意儿就是不准!”
“你这是大男子主义,霸道、独cai、专zhi。”
“你第一天知道我是什么主义?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随你!”
“怎么就不见你对别的金花银花七彩花管那么宽呢?”
“别个女的想怎么着怎么着,关我p事儿,就你得听我的,必须听。”
“你这叫双标,你自己都能抽,我为什么就不能?”
“我糟蹋我自个儿,我身体弄出毛病,是我自个儿的事儿,你不行,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归我管!”
“那你的意思是我归你管,你不归我管了?”
“不是这意思,我这是在乎你,紧张你身体,丫头,这你都听不明白?”
“那我要你也戒烟,也是在乎你,紧张你身体啊。”
“那成,我少抽,你不抽。”
“这是什么标准?你这是性别歧视。”
“我怎么就成性别歧视了?!你说说,就我俩这体格一对比,是我这身板更耐更糙,还是你?”
“唔嗯……要不试试就知道了?”
“……d!你这小狐狸,坏狐狸,成天就知道给老子使坏……”
“……思清丫头,嗯……宝贝儿,我的好宝贝儿,我告诉你,这事儿听我的,你听不听?不听你看我怎么——”
蹲坐在地上的叶思清这时突然站起身,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将旁边的白尧吓了一大跳,连忙伸出手去扶。
但她却气呼呼地拍开了白尧的手,自己扶着墙站稳了,还气急败坏地瞪着墙上的那个字,就好像瞪着哪个臭流氓,语气很严肃地喝道,“你闭嘴!你不准再说话了!不然我咬你了!我真的咬你了……”
白尧在一旁听得心脏一跳一抖的,紧接着就看见叶思清真的要朝那面墙扑咬过去。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迅速地抬了手,将人擒住,一把捆进了怀里。
叶思清却不肯服软,似乎被这种禁锢逼迫得更加烦躁,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大。
啤酒罐从她手中摔出去,坠在地上,哐啷声过后,洒了一地的酒渍。
白尧见她状态不对,焦急地喝喊了数遍“小丫头”,他的话声很急,有时候字音连得太快,也被叶思清闹腾的动静遮掩了,落在叶思清的耳中,后面那两个字就像定海神针似的,转瞬间就将她定稳了。
“……你、你……来了……”叶思清呢喃叹着,忽然主动地扑抱住了白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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