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语气淡然,但话里话外居高临下的意味半分没减。维克多默然不语地等他说完,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没别的了?”
德拉科却移开视线,不再看他了。
“很好,”维克多点了点头,“很荣幸为马尔福先生效力。”然后就干脆利落地掐断了通讯。
“这,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好吧好吧……”
见德拉科重新将目光投向自己,布雷司摊了摊手,脸上堆起无奈,“还请您吩咐,我的马尔福大少爷?”
“圣者只会有一个立场。”出人意料地,德拉科居然主动向解释他们道,“除非他放弃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业,和我们一起背叛黑魔王。”
“哈,你瞧瞧,”亚克斯利冷嘲道,“你马尔福家拼着巨额损失也要背叛阵营,到底是受了哪门子狗屁的正义感召?”
“明人不说暗话,亚克斯利,”德拉科不以为忤,“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家在战前——更准确地说,是每一次战前——都在积极图谋海外贸易,为的是什么?”他从容地笑了笑,“我今天能来找你们商议,而不是在对着庄园未来的地税账单发愁,都得感谢家族的未雨绸缪。”
“厉害!”布雷司赞道。
“这算什么,”亚克斯利哼了一声,语气有所松动,“更厉害的是某人通过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某座庄园就神奇地挂靠成了某个文物部门下的保护建筑,而那些所谓的税款在公帐上转了一圈,最后还不是全回去了?”
德拉科长眉微挑,“那我就不清楚了,补贴古代建筑,大概率是麻瓜的政策,难得我们的魔法部副部长这么上心。”
“副部长?我这个副部长在尊贵的马尔福家主面前算得了什么?不知道算不算得了一枚勉强趁手的棋子?”亚克斯利连连冷笑,“哦,也不尽然,反正整个魔法界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一张棋盘,玩不下去就掀桌不玩了不是么?”
“那你慌什么?”德拉科说,“黑魔王都不一定来找我……
“——什么?!”
亚克斯利吃惊地瞪着他,布雷司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你们就不好奇,”椅子里的金发少年偏了偏头,换了个更悠闲的姿势,“二十四小时之前,马尔福庄园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隔着虚幻的距离,亚利克斯望了布雷司一眼,迟疑道:“不是……难道不是……卢修斯和黑魔王同归于尽了?”
“我父亲他的确是抱着与黑魔王同归于尽的打算,引爆了庄园的防护咒。但除了我和我母亲之外,这件事只有梅利弗伦知道。”
“你的意思是……”
“最重要的是,”德拉科停顿了一下,“你们不会认为黑魔王真就这么死了吧?”
亚克斯利面色一僵,正要说话,却见他摇了摇头,看向布雷司:“你旁边还有其他人?”
“对啊,”布雷司把头扭向一边,像是在对身边的人示意,“我还在想你打算什么时候问呢。”
“霍格沃茨出事了?”
“你没听说?”他反问道,“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各种消息应该传得满天都是了。”
于是他简要地将昨天那位霍格沃茨不速之客的行迹描述了一遍,总结道:“翻遍全欧洲巫师谱系,也没能找到关于这位既强大巫师的蛛丝马迹……我们推测,他要么是外国势力探入英国巫师局势的先锋,要么就是被黑魔王无意中触怒的某个本土封闭家族,不管怎么说,他应当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见德拉科不置可否,布雷司迟疑着问道:“你家人脉广关系多,就没有……”
“很遗憾,没有。”
“可那个人显然对你抱有敌意,不然他为什么特地公开你的伤势?”他又不确定地补充道。
“伤势?”德拉科扬起了眉毛,“这就是斯内普的解释?”
“不然是什么?”
“计划出了点小意外,但无关大局。”
“小意外?”布雷司瞪圆了眼睛,“你管这叫‘小——意——外’?!”
“梅林也不能全知全能,何况是我?”德拉科语调轻慢,“你要我怎么办,为明天撞击地球的小行星或者后天爆发的瘟疫做好预案?虽然很遗憾,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计划的的确确是失败了,我尽力了,我发现其实承认自己的失败也不是什么艰难的事……”
“等一下——”
“——但失败是有价值的。”亚克斯利试图插话,德拉科没理他,“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足以证明他有多么不值得追随,不是吗?”
“你是说,”亚克斯利眯起了眼睛,“我们胜利在望了?”
“尽管他吸取了波特家的教训,可基于血脉的古老魔法岂是那么容易破解的?”德拉科说,“只是很遗憾,即便付出这样的代价,我们获取的成果依然有限,没人清楚这次黑魔王的暂时退去会持续多久。所以我来提醒诸位,尽早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次与十七年前大不相同,没有足以稳定局面的人物,而刚入局的‘圣者’也不是食死徒那群乌合之众能够比拟的,他们需要一位能够带领黑魔法走向辉煌的黑魔王,不论这位黑魔王是不是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黑魔王的魔法造诣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这次他会如何回归,我唯一确定的是梅利弗伦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凭他在圣者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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