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贝拉特里克斯手指直接点上了太阳穴,抽出一条银色的记忆。
“谢谢,我原本准备了一堆说辞的。”德拉科用魔杖变出了一只水晶瓶,收好了这段记忆。
“这东西你不说我也要给你看看,”贝拉特里克斯翻了一个白眼,“对付邓布利多可不能再像卢修斯那样掉以轻心。”
德拉科握紧了那个瓶子,没有说话。
“行了,”贝拉特里克斯打开了房门,“你折腾一天了,先回去休息,明天来找我学大脑封闭术。”
德拉科缓步走到门边,又仿佛想了起什么似的,蓦地转过身凝视着她:“我妈妈十四年都没去过阿兹卡班看望你,你会怨她吗?”
“你确定你要听?”贝拉特里克斯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眼神沉了下去。
“也对,”德拉科摇了摇头,“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谁能不怨呢?”
“但是都过去了。”
贝拉特里克斯歪着头,德拉科看到她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孩童一般的天真与憧憬,“我早已决定将生命献给主人,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怨恨……”
信仰吗?
这样的光彩令他沉默了两秒,“我知道了……谢谢你,贝拉姨妈。”
德拉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卧室,他对着浴室的镜子,看到了自己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青色的血管如同霉菌在脸上蔓延,狰狞可怖。
纳西莎的斥责犹在耳畔,他原以为自己做好了为家族牺牲一切的准备,最后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他害怕弄脏自己的灵魂所以不敢杀人,就像他害怕受伤一样在魁地奇赛场上畏首畏尾。
可是牺牲不光是崇高的、荣耀的,有必要时牺牲还得是卑劣的、下贱的,既然他已经踩在悬崖边上,又何必再瞻前顾后?
人最难牺牲的或许是心中的道德,但只要下定决心践踏过去,眼前不就豁然开朗了吗?
镜子里的少年忽然眉目舒展,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两下,浅灰色的眸子里逐渐盈满了笑意,他淡色的唇角弯出浅浅的弧度,冲镜子外的德拉科微笑。
很简单不是吗?
德拉科冲镜子里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弄虚作假而已,没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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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觉得贝拉对伏地魔的感情很奇怪,不太像是爱情,不然她老公也不会对伏地魔死心塌地,这头顶大草原的……可能类似于信仰?毕竟老伏不是一般的强。
主角立场代表本文视角,但不表示作者要洗白食死徒,建议配合原著食用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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