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龙粪有人排着队要,反倒是你们家的杉木林价格又跌几成了?”
德拉科静静地看他们俩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了好几轮,最后是卢修斯看不下去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德拉科?”
长桌上声音顿时一空,成员们纷纷做出庄严肃穆的样子,一本正经地望过来。
“根本谈不上我的想法,”德拉科平静地说,“在伏地魔面前谁还能有其他想法。”
几道惊诧的吸气声响起,空间陷入了彻底的沉寂。
“哈哈——”
弗米尔的笑声打破了沉默,他开怀地拍着桌子,只是手掌悄无声息地穿进了桌面,“我就说啊,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再怎么性情大变,这娘胎里带出来的傲气怎么可能转得那么快——”
“你又知道了?”隔着大半个桌子,温德林锲而不舍地用眼神给弗米尔传达着他的不屑,“英国影业痛失你这位天才导演可真是导致他们近年来对抗好莱坞接连失利的根源。”
“但我们不可能再倒向凤凰社了。”卢修斯皱起了眉毛。
“我恰好理解了一点邓布利多的计划,”德拉科语气笃定,“他从十六年前就设计好了一切,而伏地魔却在那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凤凰社可不是什么正确的道路,”那位光头巫师提出异议,“温德林说得很清楚了,神秘人最多要我们的性命,凤凰社挖的可是整个魔法部的基石。”
“我不知道在座的居然有魔法部的代表人。”德拉科面无表情地开了个玩笑。
“你放心,安东尼,”弗米尔替他解释道,“我们这位马尔福未来的家主脑子清楚的很——”
“——虽然手腕还有些稚嫩,”温德林接口道,“我们都看到了你维护巫师性命的举措,但那太刻意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计划拿那笔赎金笼络一批人?”
“要我说是太心软了,”弗米尔冷哼一声,“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不付出血的代价,他们就不晓得什么叫痛!”
“您站在岸上当然可以这么说,”德拉科转向温德林,“我想全魔法界的人都知道马尔福家不缺金子。”
“但这件事可以摆上台面,令一大批观望的食死徒——”温德林话语一顿,“不对,你不是要拉拢食死徒,你的目的是——”
“古灵阁。”
德拉科微笑着说出了答案,长桌上顿时一片哗然。
“果然。”温德林抬起头,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起他,“如果不知道你的真实立场,所有人都会被你在神秘人阵营中的表现迷惑——但我有一个疑问,你们马尔福家已经深陷其中了,你帮助凤凰社岂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屋子?”
“既然我们和凤凰社暂时有共同的目的,举手之劳而已,为什么不帮他们一把呢?”
德拉科坦然地承受着形形色色的目光,以一种沉静而近乎漠然的语调抛出一句震怖人心的话语:“谁说伏地魔死了,我们就输了?”
这次长桌上的吸气声更响了,大部分人都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为他表露出的野心和胆魄所震慑。
“我支持你!”一个尖细的嗓音突然亮起,是那位玩塔罗牌的女巫,“你比伏地魔好看多了,加油!”
“谢谢您,”德拉科的嗓音重新变得温和,“从某种意义上说您算是我的姑姑?”
“德拉科……”卢修斯搁在桌上的手交握在一起,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注视着自己的儿子,“你有几成把握?”
“邓布利多尚且谈不上把握,何况是我……”
德拉科看了看父亲父亲凝重的侧脸,欲言又止。
“他吸取了在波特家失败的教训,全面掌控了庄园的防护咒。”卢修斯盯着自己碰在一起的拇指,“尽管我们能强夺控制权,但他一定会知道,而且足够时间应付了。”
“我清楚您的忧虑,但恕我不能透露邓布利多的计划,”德拉科歉意地说,“正是出于对协约保密魔法的信任,我才愿意对诸位坦白实情,可这不表示我有资格用别人的秘密换取自己的筹码。”
“好小子,我欣赏你!”弗米尔赞道,“在我的祖国,你这样的人最值得敬佩!”
“咳咳,”不出意料又是温德林,“恕我直言,老伙计,你的祖国正是被我们这样的人瓜分掉的,而且你们家不也……”
“闭嘴——”
弗米尔神情第一次有了波动,他淡色眼珠鼓起,死死地瞪着温德林,让他心虚地垂下了眼睛。
“你还是这么不知分寸,亚当,”荣克斯对着水晶球左右照了照,拈起一绺枯黄的头发,“骂人不揭短,难怪温德林混了一千多年都拿不到一个校董席位。”
温德林不吱声了。
“很遗憾我不能给你意见了,德拉科,”卢修斯没有理会这段小插曲,“你选了一条远比我们所有人想的都更艰难的路,但是你可以放心,世界上没有牢不可破的魔法,却有用性命维系的承诺,‘荣光协约’给你的是这种承诺,一如家族对你的承诺那样。”
荣克斯对面的老头呜咽着将他雪白的胡须塞进嘴里,一脸感动地望着他们父子,“呜呜……真好……”
“所以你要接受我的条件,”弗米尔平复了情绪,“要把中立家族赶得远远的,防止脑子不清醒的人做着一步登天的梦给你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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