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辰与太傅直勾勾的看着萧元景,听着他兴奋的介绍,萧元辰不由眨巴着那双大眼睛,小声道:“可是四哥,这铁……铁丝得用铁吧,可是如今我们大梁的铁足够冶炼兵器与农用的器皿,没有富裕的用来做铁丝啊。”
萧元景一愣,又向太傅投去了目光,太傅跟着点点头,萧元景愣了愣,随后坐正了自己的身子,一脸的颓丧。
还皇室呢,连点追求与享受都做不到……
京城最大的酒楼前,两辆马车缓缓停下,这酒楼门口伺候的人连忙笑盈盈的迎上来,伺候着这两辆马车上下来的六位华服公子,只是还未靠近,除了年长的那位,另外五位华服公子身边伺候的根本没要他们靠近。
萧元景抱着锅子抬头看着那酒楼的名字,十里飘香楼,他隐隐的嗅着空气中的菜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感叹着这酒楼的名字取的好,应景,真是十里飘香。
因着是在宫外,这太傅自然是领头做主的人,便率先领着五位微服的皇子上了台阶,随着前来迎候的人进了十里飘香楼。
这跑堂的店小二瞧着一路走来的六位衣着不凡的人,连忙亲切的笑着:“几位客官是第一次来,瞧着眼生,要吃点什么?”
太傅四下瞧了瞧,忙道:“雅座还有么?”
跑堂的有些为难的四下瞧着,有些为难:“客官您要知道,咱们这十里飘香楼是京城第一大酒楼,多少达官贵人都在咱们这儿吃饭,如今只有大堂有座儿,这雅座儿是真没了。”
这太傅眉头微蹙,略微回头瞧着这身后跟着的几位皇子,二皇子轻笑道:“这么大间酒楼会没有雅座儿?谁信啊。”
说着话,二皇子便带着几位皇子就要上楼,这跑堂的连忙将他们拦下:“几位公子,实在是……”
三皇子用力一把将那跑堂的推开:“你可知道你拦是谁!”
五皇子随声附和着:“就是,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凭你也敢拦!”
萧元景跟萧元辰站在最后,萧元辰原想提醒几位兄长皇帝的命令,可萧元景拉了拉他的衣袖,萧元辰有些不解,接下来太傅便是咳嗽了一声,这三位皇子便安静了下来,脸色有些悻悻。
太傅刚要开口跟这跑堂的道歉,却听见这楼上传来一阵嘲讽的声音,身着菖蒲色锦袍的年轻公子怀中搂着衣衫微敞的女子,透过那雕花的窗棂探出半个身子来,语气轻浮:
“瞧瞧几位是哪里的达官贵人啊,在朝中可排的上号?”
萧元景抬头看着那年轻公子油腻的模样,总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些欠揍的反派,看着都碍眼。萧元景觉得后面肯定跟他还会有不愉快的交流,所以此刻他要保存战斗实力。
这跑堂的瞧见那年轻公子,忙点头哈腰的讨好着开口:“蒋公子,这几位公子眼生的很,不曾见过呢,没打扰到您吧。”
姓蒋的公子将怀里的女子推开,朝着那跑堂的说道:“打扰到本公子与美人的相会了。”
跑堂的连忙点头哈腰赔不是,可这瞧在二皇子的眼里却是格外的想动手。
这二皇子眼里的怒气自然也是被姓蒋的公子瞧在眼里,他手中的纸扇撑开轻摇:“你们可知道我舅舅是谁么?我舅舅乃是右丞相,十里飘香楼的雅座儿都是给达官贵人留的,你们一没名姓,二无官职,官衔低于三品在此处都只能坐大堂,没有进雅座的份儿。”
这跑堂的接着蒋公子的话,忙对几位道:“本酒楼的确如此,几位公子既非达官贵人,便上不去雅座儿。”
太傅回身瞧着几位皇子,忙道:“几位殿下意下如何?”
萧元辰:“我们是奉命出来的,不可惹事,都听老师的。”
萧元景也连忙应道:“听老师的,大堂也不是坐不得。”
五皇子朝着二皇子与三皇子瞧了瞧,也算是答应了,如此,这跑堂的便招呼着他们几位最亲爱大堂坐下。
许是因为这几位虽然穿着华贵,可到底是朝中无人,这跑堂的态度便不如之前那般殷勤,只当是一般的客人对待着。
哪里受过这样怠慢的二皇子气的不行,一直阴沉着脸,但因为有太傅压着,又有皇帝此前的一个谕令,便只能忍受着,但是始终想找个机会收拾那个蒋公子一顿。
这菜上的差不多了,不过也正是应了这酒楼的名字,十里飘香,菜肴的美味程度丝毫不亚于宫中御厨的手艺,就连这店中的名酒,味道也是格外醇美。
如此一来,先前的不愉快也因为这顿膳食有所改善。
不过,京城第一大酒楼自然也不会只是吃饭那么简单,酒楼里还筑有一方高台,隔着红纱,里头的台子上则是十里飘香楼里邀请的卖艺的艺人。
或是跳舞,或是唱歌,亦或是说书,但大都是些漂亮的姑娘的在高台上自弹自唱,吸引顾客。
所以这酒楼里的饭食吃到一半,这红纱帐中便传来琴音,悠扬婉转,瞬间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萧元景夹着菜正要送进嘴里,可在听到琴音后便停下了,不由感叹着:“这吃着饭,还有乐曲听,还真是享受。”
萧元辰也有些羡慕:“这民间的人竟有这般享受,倒是比父皇都舒服。”
太傅道:“十里飘香楼是只有有钱人才能来的馆子,臣自然是不能带你们去那些平民百姓去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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