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芳看了柜台的老板一眼,说:“我们不熟,他住我隔壁,随便你们,让他在这里睡一晚也未尝不可。”
因为阿康的出现,这几年,南芳觉得自己的天空不是那么昏暗了,可是黎震和阮文森的话,和那段视频,也许,这灰色天空的阴霾从未散开。
知之甚少是因为厌恶那一切,不想了解。
南芳无法忍受和接受一个残忍的事实,那就是阿康和年轻时候的父亲在某种危险程度上是一样的,这种宿命般的令人发指的讨厌的遇见和选择。
可就是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带给了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气,为什么会这样?
不想喜欢上和父亲一类的人,更不想走母亲走过的路,喜欢上一个危险的人,黎震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从未想过要放弃阿康,但这个时候也犹豫了。
可是黎震就是一个好的选择吗,他说得那样娓娓动听,目的又是什么呢?
是在怜悯和可怜我吗?
一想到黎震将自己摆放在了弱者的天秤上,南芳的不信任和自尊、骄傲被激起来了,他在可怜我,他居然在可怜我。
留下来和父亲一起生活?哈哈哈,南芳大笑起来,所谓的父亲给过自己这个选择吗?
这个选择从来都是不存在的,之前甚至以为黛西向他提出离婚以后,他会想起还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会愿意以后和自己一起生活。
这么多年,自己在南家就像垃圾一样,可他居然,就那么抛弃了我,就像累赘和垃圾一样,迫不及待地就想把我扔了。
我居然曾经还幻想过,对他还曾有过对一位父亲的期待,真是太可笑了。
黎震在窗前点燃一根雪茄,将自己淹没在昏暗的光影中,隔壁女孩在窗前笑,那笑声无奈、凄厉、无助,彷徨。
她想哭,黎震知道。
南芳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阮文森正把脚搭在桌上睡觉。
“你来了,阿康呢?”阮文森睡眼惺忪得睁开眼,才发现太阳已经挺高了。
南芳站在桌前,冷冷得盯着阮文森,在确定一件事情,以及做一个决定。
“我今天很帅吗?”阮文森站起来与南芳对视。
南芳默默地将手上的玉镯褪了下来,递给阮文森:“送给你。”
“干什么?定情信物?”阮文森接了过来往手上套,戴不上,又还给南芳:“尺寸不合适。”
“是报酬。”南芳没觉得这很好笑。
阮文森愣了一下,有意思,这两人之间,这就是阿康没有一起跟来的原因吗?
“我可以信任你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骑士队的事。”南芳问,如果说黎震告诉自己是因为想要自己离开阿康,那么阮文森呢?
是什么目的?这决然不会是因为他喜欢我这套鬼话。
“不是你说dh我才猜的吗,有新闻,你自己可以搜来看啊。”
南芳半信半疑,谁知道阮文森却先叫了起来:“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污蔑他的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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