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他,正要说话,他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将她拥紧:“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唯一的遗物了,你有责任保护好的。”
她低垂了头,脸色发白,又听得他的声音:“你欠我的钱不是不用还了,等你工作以后慢慢还。”
他知道她,知道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自尊,她不喜欢被人轻视,不喜欢别人同情可怜她,她只希望受到公平的对待,所以他,成全了她的面子,她在他怀里喃喃点头:“嗯,谢谢你,夜墨,我以后……会尽快还钱给你的。”
他摸着她的头发,嘴唇轻柔在头顶印下若有似无的一吻,他想,他的心怎么变得这样柔软了,他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病房里,有医护人员在给小庄喂饭吃,他精神看起来好了些,夜墨和小白坐在病床旁,小白拖着弟弟的手,温柔地摩挲着:“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要跟医生讲,知道吗?”
小庄点头,看着她身旁的夜墨,有些不高兴:“姐夫你怎么才出现啊?我姐姐一个人担惊受怕了好些天,我不知道姐夫你的电话,不然我就打电话给你了。”
夜墨的心细细痛着,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姐夫出国出差去了,回来晚了,让你姐姐担心了,抱歉。”
一旦开了先例,少爷这个道歉的话说起来是越发顺口了,小白的视线所及处,他依然英挺的侧脸似乎都多了温度,不像夜家太子爷,而像一个平日里伸手可触的朋友,一个普通的朋友。
他甚至还讲了两个积年的老笑话来逗小庄笑,小庄这孩子配合着他笑得前仰后合。
哦对了,他给小庄换了病房,如今他住的是高级病房,有独立卫生间,有房间有客厅,专配了两个佣人,还有两个护工,贫富差距这样的词儿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小庄聊天累了,又闭眼睡了过去,两人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没料到太子爷亲临,立刻迎了上去,小白被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拖着坐到了沙发上,她敏感地察觉到身旁的人又变了,在旁人跟前,他仍然是那个不近人情的夜家太子爷,那个随便一个眼神总让人诚惶诚恐的掌权人。
他长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站了一排的白大褂,白大褂们个个局促不安,为首的头发花白的院长从身旁一个稍显年轻的医生手中接过报告呈到他跟前,他接过报告,翻了翻,神情凝重,不发一言,办公室里一派安静,众人小心翼翼地呼吸着。
“高院长……”太子爷翻完报告,终于缓缓开口,众人神色一正,仔细聆听太子爷的讲话。
“姜小庄的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安排在下周三,都是国内最顶尖的医生,他们都很有信心,夜先生请放宽心。”
夜墨回头看身边同样坐着的人,见身旁的人睁大眼睛看着她,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你别怕,他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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