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许青莱看着似乎丢失灵魂的人,狠下心没有去哄,只留下一句话后转身出了衣帽间。
“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没有什么能陪你到永远,除了知识。”
许青莱一走,衣帽间内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仿佛没人存在。
里面的人久久将头低垂着,任由泪水在脸侧爬满,随后滴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不见影踪。
如果聂双知道这是他们两个最后一次交谈的机会,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心思死死捂住,不敢泄露半分。
他明明告诉自己要耐心等待,却还是关不住内心那头猛兽,它仅仅放出了只言片语便轻易将两人之间的联系稀释变淡。
聂双在衣帽间里待了一下午,出来时许青莱果然已经出门了,家中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计算着许青莱下一次归来的日期,已经感受到绝望的想念。
这种度日如年的等待还要持续多久…
仿佛没有尽头似的,聂双总是等不到许青莱归家,总是找不到机会向她解释那时在衣帽间他只是一时想不开,不是故意说出那番不知所谓的话来气她。
是的,许青莱是故意的。
若说之前她频繁出差是迫不得已,现在她就是故意不回华琅庭。
聂双对她太依赖了,连不想去读书这种浑话都说得出口,已经超出了正常情况,她不得不找个解决的办法。
“你怎么三天两头来我这?你家那小绿茶整天见不到人不会哭么哈哈哈”虞淇看着窝在沙发上的人打趣,一副隔岸观火的可恶模样。
“还是说…你在躲谁?”
许青莱瞪了她一眼,仿佛被戳中心事般恼羞成怒:“嘴不要了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该说不说,虞淇这双火眼金睛就没看错的时候,三言两语都快把许青莱的底子扒光了。
“不是吧?真躲人?对方是何方神圣竟劳驾我们许总躲避啊,快告诉我!”虞淇像条滑不溜秋的鱼一样从沙发另一头窜到她面前,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许青莱单手把她脖子勾住,佯装要将她勒死的样子:“别说风凉话了臭丫头!还不快点帮我想想主意!”
虞淇马上配合地装出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拍拍她的胳膊肘求饶:“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啊?”
许青莱一听顿时泄气,只好将事情经过跟她说了一遍,毫不意外得到虞淇一对白眼:“啧!我说什么,就说你迟早被小绿茶吃得死死的!他是十七岁不是七岁,你不管他难道还会饿死不成?我说你也没必要太惯着他了!”
“我这不是没惯着了么?”许青莱弱弱地反驳。
“这还不叫惯着!”虞淇恨铁不成钢地狂点她的额头,戳得忍不住往后退,“我看你干脆回汇青轩住得了,反正对面的房子也一直空着。”
“唔,再看吧,我已经有意识地拉开距离,让他冷静一段时间看看吧。”许青莱无奈地叹气,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谁叫人是她领回来的,想丢开她也于心不忍,这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她就尽量待在公司或者汇青轩,聂双那边能避着先避着,估计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希望等到明年六月时聂双的戒断反应不再像目前这么严重吧。
许青莱生无可恋地挂在虞淇身上,感觉到事情的发展不会如她意料的那般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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