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屎臭真是横扫千军,令人畜闻风丧胆。
幸好只拉两次,要是每次都这样,她就算脸皮再厚,也羞于见人。
收拾干净后,顾青槐刚提起裤子,就看见前面几米处的一个树洞里掉出了一团白色的东西。
小小的,只有成人手掌大小,似乎还在蠕动。
野猫?兔子?松鼠?
因为天色还未大亮,顾青槐看不清那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接着,树洞里又掉出了三个小坨,毛色在朦胧的晨光中看不太清,但都不是显眼的白色。
最后钻出来的是一只——大猫?!
毛色也看不太清,但它走着猫步,目光炯炯,寒气逼人,霸气侧漏,不是猫科动物又是什么。
像老虎,却远比老虎娇小。
像家猫,却又远比家猫庞大。
顾青槐想起了一种动物——猞猁(shēlì)。
猞猁
猞猁
猞猁号称缩小版的丛林之王、屠狼机器、森林老六,成年猞猁的体型和二哈差不多大。
“大猫”站定之后,朝顾青槐的方向定定看了一眼,幽蓝的双眸射出冷峻的寒光,警告的意味儿非常明显。
见两脚雌兽没有什么动作,大猫便优雅转头,将两只非白色的幼崽用嘴衔住,扭头甩在自己脊背上。
最后再叼起另一只非白色幼崽,从容地向丛林深处走去。
对那只趴在地上蠕动的白色幼崽,它看都没看一眼,冷漠至极。
顾青槐感觉自己的老脸儿热辣辣的,第一次被只大猫打脸。
她不过出来拉了一泡屎,就逼得人家猞猁一家要搬家。
不仅搬家,还逼得人家不得不物竞天择,抛弃一只幼崽。
先前大猫扭头看她那一眼,绝对饱含了深深的鄙视。
那意思仿佛在说,这只雌性两脚兽拉屎也太臭了,丢人哦。
顾青槐深呼几口气,揉揉热辣的脸颊,走近了那团雪白。
可能刚出生,小家伙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白毛贴着粉肉,四只脚颤巍巍,站都站不起来。
它转着小脑袋,似乎在闻嗅母亲的味道,但回应它的只是带着湿润气息的清凉晨风。
猞猁的毛色通常为棕色或灰褐色,这只白色极其稀有,可能是基因突变。
在自然界中,白色皮毛的动物在同类眼中其实最丑,是被同类看不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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