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没想到这满车的购物袋都是祁夫人买给她的东西,经过这几次她的大手笔,她已经没那么震惊了。
她扭头看向祁郁。
后者朝她点了点头:“收着吧,你越拒绝她越来劲。”
南倾抱了抱祁夫人:“谢谢阿姨。”
收了祁夫人太多东西,南倾已经在想自己要回赠一点什么了。
回家的路上,南倾主动开口:“我三天后有点私人的事需要处理,可能不回来住。”
既然决定了要尝试相处,南倾觉得,得报备一下。
祁郁没追问,只是叮嘱她:“有事随时联系我。”
南倾点头,两人没再说话。
回到公馆,南倾坐在客厅打开电脑翻阅文献,祁郁则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处理工作。
两人默契的没有各自回到房间关上门,一人占据一半的沙发,气氛安静又和谐。
南倾在看法医真实案件纪录片,其中涉及到法律模糊界限的地方,看得她有些发懵。
扭头注意到一旁正在工作的男人,突然想起来,在他身旁的是法律界极具权威的律法专家。
可他在工作,突然打扰他会不会不太礼貌?
毕竟南倾自己就是一个工作时讨厌别人打扰的人。
就在她决定自己先查资料时,祁郁察觉到身旁人儿欲言又止的视线,放下手里的工作,转头看了过来。
“怎么了?”
南倾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未成年人若是犯下了无法原谅的罪行,是先行未成年保护法还是先行宪法?”
她所看的这个案件,是一个超雄基因的11岁男孩,先后杀害了自己的外公、奶奶和母亲。
第一次杀害他外公时,其父亲为了帮他掩盖罪行,当着他的面把他外公分尸扔进了山林里。
这一行为被小男孩看到,之后杀害他奶奶和母亲时直接残忍将他们分尸,皮肉剥离,其中一部分喂给了家禽。
在杀害他母亲时,一只手被他母亲挣扎过程中砍下,他觉得这是荣耀,把被砍下来的手放进冰箱与水一起冻成冰块,随时拿出来炫耀。
这些年,他们的邻居基本上都搬家了,曾经有一户人家发现不对劲想报警。
结果夜晚差点被小男孩一把火烧死在家,加上小男孩父亲威胁,邻居们惹不起只能陆续都搬走。
警方发现这件事时,是在政府下乡走访途中闻到他家里,小男孩母亲的尸体碎片发出腐烂气味。
当时同行的有参与过维和任务的医生,他嗅出了那是腐肉的味道,且猜测多半是人体腐肉。
回去之后报了警,当晚警察在小男孩家猪圈里发现了猪没吃完的腐烂人体组织残留。
这个案件是发生在三十几年前,那时候的法律尚未完善,最后的处理结果也很草率。
只是判了男孩父亲的死罪,但考虑到男孩父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监护人,最后判了无期徒刑。
而小男孩则被送往福利院,可当时没有福利院敢收他,甚至为了保护未成年人隐私,那个小孩的任何信息都没有被爆出来。
祁郁听到南倾这话,将电脑放在一旁,起身走到她身旁。
南倾默默把腿盘了起来给他让位置,然后乖乖把手中的电脑递给他。
祁郁看了一眼,便知道南倾在看的是什么。
这个案件对于他们学法律的,也是一个极具争议和教育性的存在。
谈到专业,祁郁神色严谨:“当初法律还未得到完善,这个案件的处理的确很片面。”
“这种复杂情况难以三言两语界定,得就事论事。”
“可以确定的是,在如今这个社会背景下,同样的事发生,不仅仅是法律层面的问题。”
“当今社会科技先进,信息进步,这种事一旦发生就会快速传遍网络。”
“案件会发酵成全社会关注的话题,从法律层面晋升到社会层面,无数人会参与到这场审判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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