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振山夫妇俩很少来北京,过几天就要回上海总公司,陆啸行没有需要长期伪装的成本,对晏泊如偶尔透出的亲昵显得很配合。
为了让老丈人和丈母娘放心罢了。
“要找个地段好的,还要交通方便,这可不容易啊。”晏楠和晏泊如聊起他的工作室选址。
陆啸行已经听了一耳朵,主动道:“我可以帮着找一找。”
没有人比陆啸行更合适帮这个忙了,陆氏经营的主业就是房地产,这些事他门儿清。
晏泊如笑,“那麻烦你了。”
陆啸行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寡言冷脸的少年相比变得圆滑了不少,懂得人情世故,进退有度。
酒过三巡。
晏振山很是和蔼,性格看起来并不强势,他主动举了酒杯给陆啸行敬酒,嘴里的称呼亲近起来。
“啸行啊,一直也没跟你好好解释一下,哎,楠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易,牺牲了很多,我在眼里,实在是心疼。”
“我那几个兄弟屁话多,又说怕她带着股权嫁到外家以后扯不清楚,又说怕她有了家庭没精力管理公司,非要逼她放弃继承,闹得是乌烟瘴气,我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正好,小如要回国发展,主动提了要换他姐,还好你没计较。”
“你要是心里不爽快,别跟他生气,要怪就来怪我这个老头。”
晏振山姿态放得低,陆啸行仰脖喝尽杯中的茅台,面色不改,“您言重了,两家合作的时机对我而言更紧迫一些,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怎么会计较。”
“晏泊如挺好的。”他又说。
陆啸行的京腔不飘不拽,嗓子被辛辣的酒水呛过后有些哑,听在耳朵里是种享受。
金绣丝绸现在的ceo是晏振山的大女儿晏楠,也是陆啸行原定的联姻对象,换成晏泊如,是为了保晏楠手里公司的继承权和管理权。
陆啸行原先就是这么猜的。
晏泊如一直没在国内发展,自家公司更是一天没进过,如果和他结婚的是晏楠,那晏家公司的管理权大概率要旁落到晏家其他男性亲属手里。
眼角无意中扫了晏楠一眼。
如果那天夜里压着他不停掉眼泪的晏泊如换成别人……
实在是恐怖。
陆啸行忽然特意强调:“对我而言没有区别,我们会相敬如宾,好好相处,晏老放心。”
晏泊如垂下眼睛,很短促地笑了笑。
“亲家母身体还好吗?”晏母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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