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峤有些挫败,有些不甘,还有被践踏了一番好心的恼火。
到了傍晚,森峤做完基地情况的汇报,被总队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一队的仇人,奇斯特兴高采烈,就差没当场放炮庆祝了。
终于下班,森峤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刚到家门口,就见一个黑影倒在院前的草地上。
她浑身脏兮兮的,脚上的绷带也没了,脚踝肿了老高。
森峤冲过去,发现对方正在发高烧,脸颊通红,呼吸急促,身体因忽冷忽热而微微痉挛。
森峤忙将她抱起来带回家,进门时顿了顿,转头看了眼附近的街道监控。
“安哥拉。”他道。
ai从厨房出来:“森,欢迎回家。”
“帮我把附近监控记录删除,包括我们家的。”
ai的优点之一就是永远不会问‘为什么’,它利落地删除了附近所有监控,随即探测到森峤怀里的生物,自然地拿出了药品。
“退烧药、止痛药,外用药。”安哥拉将它们挨个放在桌上,“她很脏,需要洗个澡吗?”
“把热水先放好。”
“好的。”
“把她的房间收拾出来。”
安哥拉理所当然道:“森,早在你让我给她带东西时,我就已经收拾好了。”
第十四章
森峤给风吃了药,重新包扎了伤腿,才发现昏迷的小家伙一手死死攥着,像是抓着什么东西。
森峤试着打开她的手,试了几次没成功便也不勉强了,抱了风去洗澡。
在森峤看来,他们并没有什么“男女”的区别,连物种都不同,十三岁的小家伙于他而言就是大只了些的哺乳动物。
他待风,和待狗狗猫猫并无区别,由安哥拉帮着脱了风的衣物,便将脏兮兮的小姑娘往浴缸里放。
安哥拉两只冰凉的铁臂固定着风,不让她沉到水里去。森峤调高了室内温度,湿气在室内氤氲,虽然温暖,但浓重的湿气并不被森峤所喜。
他喜欢干燥,湿气覆盖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
但为了不加重风的高烧,他没法开窗透气,也不敢随意打开换气设备。便满头大汗的帮风洗完澡,将人湿漉漉地捞出来,拿大毯子包了起来。
这时候他才终于看到风松开的手——大概是太舒服,浑身的肌肉放松了,风的手掌也不由自主地松开,那东西便噗通一下落进了水里。
森峤捞起那东西时,它已经化在了糖纸里——那是一颗糖。平平无奇的糖,黏糊糊地化在糖纸里,散发出淡淡的果酸味。
森峤蓦地顿住了,随即内心生出了巨大的欣慰和感动。果然,任何小动物都需要耐心和包容,只有无限的耐心和无限的包容才能令对方放下戒备,信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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