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吸了口冷气,定睛地看着前方的路,他说:“小美男,我有这么强大的作用吗?”
她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眼角从上方视频中瞅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她像吃了风油精一样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精神了许多,全身战栗了一下,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这个身影上,心中有点期待,有点惧怕,有点凌乱。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可能是他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可又想着如果真是他那该多好,他终于找到这里来了,很多他们也可以见上面了,该是有多好啊!这一天她已经向上帝祈求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了!是他,永远清爽的打扮,浅红的小卷发特别有国际范,细碎刘海挡不住他迷人的双瞳,单薄白衬衫,黑色显瘦裤,棕色的长筒皮靴,还有那一米八的高挑身材简直就是一个从漫画上走下来的花样美男,在炎热的夏天就是一阵清凉的风,袭向人们的心意。
“今天大家都有眼福了!平时总是神龙不见首尾的商界传奇人物出现了!付弦,没错,你要相信你的眼睛,就是付弦,一个真正的高富帅……”视频里一位花痴女记者正激动地向观众报道着,身后被一大群路人和记者团团围住的那个人便是主角了。
付弦?怎么是他?覃蒂云如梦如醒,一颗心像从五十层的高楼上跌落,整个人心不在焉了。原来她到头来还是放不下。
“哇,付弦出现了!那以后会变得越来越好玩了!小美男,你什么时候去东城?顺便带上我吧!”花白镜向她投来企求的眼神。
她皱眉:“难道你也被他电到了不成?我不觉得他有什么魅力呀?他就是一个模具,天然用来摆在台上供人欣赏的,不是用来盲目崇拜的!Do you know?”
“你不懂啦!像我们这种对商业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多多少少对这样的成功典范都有那么一丁点儿崇拜的,但绝对不是盲目崇拜!小美男,你不是个雌的吗?怎么可能不对他动心呢?”花白镜有点不明白了。
动心?的确有动心过的。付弦确实很适合作为最终情人。覃蒂云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她无奈地回答:“我的心已经和我的外表融为一体了,请你以后别再说我是个雌的!不然的话……”
☆、058项链
覃蒂云还停留在付弦莫名出现的问题中,一个急转刹车,只听得车子嘶鸣一叫,她差点就撞到车窗上了。她真是搞不懂了,花白镜居然三番两次地差点撞到人,他这样的经纪人也太不称职了!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英年早逝的!她想开口骂人了:“又怎么了嘛!你能不能别……”
花白镜面无表情地朝她使了使眼神,顺着眼神的方向,她看到了一个人双手平举着站在车前,仿佛是来寻死的一样,颇有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的气势,令人无尽唏嘘呐。
那个人见车停住了,立马跑上来说:“蒂云,我找你有点事。”
覃蒂云一看到那人的真面目后什么气也消了,笑着说:“先上车吧!媚心,有什么事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这里不能停车的。”
媚心瞥了一眼花白镜,回之一个浅浅的笑,优雅地入了后座,轻声地问:“这位是你朋友吗?”
“花白镜,是我的经纪人。”覃蒂云友好地介绍着,无奈他扳回头继续开车,完全沉浸于他自己的世界里。要怪陶丝妆太迷人,还是怪花白镜太痴迷?情门一入深似海。
“哦,原来是经纪人。”媚心若有所思地应着,时不时地向他望去几眼。
惹火的气候,加上媚心今日惹火的装扮,够小的空间里隐隐约约有火花四射。覃蒂云不确实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媚心双眉之间总是围绕着一股浓浓的忧郁,难道天下红颜皆愁容?
“蒂云,我出十万,来换你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可以吗?”是媚心故意压低但听起来却万分焦急的声音,一瞬间,车内另外两个人都傻了眼。
“十万太少了吗?二十,三十万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呀,答应我呀,我真是很想要这条项链!”媚心摇晃着覃蒂云的手臂撒娇道,柔弱无骨的嗲声令人骨头都酥麻了。
呃,花白镜默默地吞了吞口水,保持沉默,这样的女人他最排斥了,他还是比较喜欢他的陶丝妆,对任何男人都冷漠高傲、视若空气,只有在他面前时温柔蜜意又善解人意。
覃蒂云强忍住想把媚心拿个镜子收了的念头,挤出个难看的微笑,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儿来。这是个劫难,她想,付弦是何等的人物?他一定是预料到会有人来买她的项链,所以开始以真面目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以警告她别暗中搞鬼。回过头来,她问了花白镜才知道刚才看到的那一段视频是直播,付弦所在位置是中国首都,北京。她才放心下来,至少他不过一下子就杀了过来。
三十万?哪怕是三十亿,覃蒂云也未必想把项链拱手相让,于是无论对方再怎么软磨硬塞都无济于事,她说:“这个恐怕不行,若是我的项链我送你都行,但是这一条,是别人暂时放在我这里的,就算你用三十亿来换,我也没办法给你的。”
一句话,直接掐断了媚心所有的希望,她问:“你和项链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唔,为什么这么问?那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覃蒂云觉得此中必有蹊跷,心中变得警惕起来了。
☆、059淡定姐
飞往西安的航班并没有误点,为此,覃蒂云默默地感恩了一个小时。因为全身上上下下都经过特殊装扮,所以是没人认得出她来的,为此,她再默默地感恩了一个小时。其间,花白镜因为要提前可以见到陶丝妆而兴奋地睡不着觉,便跟着她一起感恩了。
“云云,我错了。”
“喂?妆妆?你哭了吗?什么情况?不要害怕!告诉我具体位置,我和花白镜已经到西安了!一切会好起来的,不用害怕。”覃蒂云突然间脊背划过了几滴冷汗,她从未都没听过这么绝望的声音。
你总会觉得生活平平淡淡很厌倦,日出日落如此相似,旁边的一群人来了又走了,一切不好也不坏,令你烦透了。某一天,你亲手却是失手地制造了一场悲剧,人生绝望了的时候,你才明白原本的平平淡淡多么美好。
就像现在,陶丝妆抱着覃蒂云痛哭,她说,她把向阳杀害了,她将他推落到悬崖下了。
时光宛若倒退到一年前,在车子向前冲的那一秒,覃蒂云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她还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在一秒钟之内可以思考那么多的问题,但是她最终没说服自己的理智,是太年轻,是太冲动,也许是寻求一刻的刺激,她把以法迦的妈妈撞倒在血泊中了,是她自己亲手却是失手地制造了一场悲剧。
而如今,作为覃蒂云的好姐妹,视爱情高于一切的陶丝妆亦犯下了一样的错误,亲手却是失手地制造了一场悲剧。可以这么说吗?弱点是会传染的,能相互传染的人是需要缘分的。
“悬崖,不是吧?你们拍的应该是古代武侠片吧?那向阳身上应该有威亚才对,没那么容易出人命的,你不必担忧太多。”覃蒂云试图分析一下情况并没有想像中的糟糕。
陶丝妆从西安回到广州这一路上没停止过颤动,她从未感觉如此害怕过,怕到她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神经是紧绷的,表情是严肃的,拼命地将自己的心虚隐藏得天衣无缝,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冷静淡定。陶丝妆打电话给覃蒂云时,已经飞回了广州,一个人在机场盲目无助地乱转,仿佛天地要毁灭了一样。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第一通电话不是打给花白镜,不是时从泊,也不是她的经纪人昕姐,更不是时夫人,而是覃蒂云。
覃蒂云他们白飞了一趟,航班准时重返到白云机场上,已是半夜三更了,可天气依旧那么闷热。覃蒂云兜兜转转几圈才找到了陶丝妆,立马扑了上去,捏捏她的脸激动地说:“没事了没事了,瞧瞧你,面不改色,声没破音,没缺根胳膊少条腿,我就放心了,放心了啊!真是可怜的娃呐!”
这件事只有她们俩姐妹知道而已,陶丝妆说,她不想让花白镜担心,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覃蒂云惊呼一声,妆妆,你真是淡定姐啊,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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