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你们还有印象吗?”
“那谁还记得啊,就记得是个女的了,其他的想不起来。”
洛凛心里有些不舒坦,这大爷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虽然从法律上来说大爷对江瞳母亲没有什么赡养义务,好歹也是亲戚,对方的去向总该调查清楚。就让人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有些说不过去。
失望而归,楚尘还在忙工作。
他原本是想再和简如琢聊一聊,看有没有一些自己漏掉的信息和线索。
但简如琢如今完全沉浸在被妈妈抛弃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连话都说不清楚,更不要说好好沟通了。楚尘又没有办法直接强行控制简如琢,只能先等他的情绪缓缓。
他都快要怀疑简如琢崩溃到无法提供线索这件事,是不是也在简皓玉的计算之中。
这样一个性格深沉的人,楚尘不得不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也引发了楚尘的怀疑。
自己父母的死亡。
他原本早就已经忘记这件事了,当年飞机失事的前因后果早就调查清楚,黑匣子的内容也被公开,楚尘曾经对此没有任何怀疑,但是现在牵扯到简皓玉——
合上电脑,楚尘疲倦地摘下眼镜捏了下眉心。
父母
他从小到大,唯独对这件事无法释怀。
这段经历快要被封存在记忆当中,随着时间的堆积蒙上了厚重的灰尘,但现在再度提及,楚尘仍然觉得窒息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与父母之间,既正常,又不正常。
爱与恐惧同时存在。
他无法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以至于无法用一个简单的词语概括。
他们有过很幸福的时光,一起旅游,一起购物,一起享受着闲暇。由于童年时期父母工作总是在调动,外加本身就是跨国婚姻,父母经常会带着自己出国旅行。楚尘那个时候并不觉得厌烦与孤独,而是对世间万物充满了兴趣,每次都会缠着父亲询问这样那样的问题。
父亲也总会耐心地解释,在简单的回答中掺杂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
而母亲的性格则要更加奔放一些,或许是出身于霍藤西亚家族的大小姐,母亲做事的风格从来都是不拘小节,据说当年生子的时候更加彪悍,羊水破时她还在古迹的挖掘现场。当地的医疗卫生状况可怕到用简陋形容都是一种夸赞,而母亲就在那样的环境里生下了自己。
没有手术,全靠顺产,后续也没有任何后遗症。
这件事常常被研究所的同事拿来吹嘘,吓得隔壁大学的妇产科医学生半夜上门,强烈要求母亲配合他们进行课题研究,结果被自己向来好脾气的父亲打了个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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