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都说,这暴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说是随了殷永梅吧,但是弟弟薛逸诚脾气又挺好。
他自己带的牙膏快没了,薛溢辉挤了半天才挤出那么一小截。
他啧了一声,把牙膏扔进垃圾桶。
洗漱完出去的时候,许溺正站在墙边等他。
薛溢辉一出门就看见了个黑影子,吓了一下,下意识“操”了一声出来。
许溺挑着眉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薛溢辉瞪大眼睛看着他,受了不小的惊吓。
“我怎么这么想笑呢。”几秒钟之后许溺笑了,把一支新的牙膏递给他,“你这烟嗓……比前几天哑巴还性感。”
薛溢辉看着他。
“怎么了?”许溺把牙膏放到他手上。
薛溢辉说:“我昨天……”
“你昨天是被我弄回床上的,”许溺打断他解释说,“我半夜出来的时候你就一直咳嗽,还发烧,烧得都说梦话了,就把你扛回去喂了点儿水和药,你迷迷糊糊吃的,我还以为你当时醒着呢。”
扛?
薛溢辉继续看着他,有点懵。
这是这边儿人的说话习惯还是许溺真的就把他扛到床上的?
薛溢辉想象了一下那个姿势,那画面可能不太能看。
不过他还是更在意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得了的梦话。
不等薛溢辉有什么反应,许溺就把早饭拿过来了,他前后看了看薛溢辉:“这大冷天的,你就穿这么点?”
薛溢辉低头看了看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秋衣羊毛衫大衣……有少什么了吗?
许溺没说什么,回头看着墙头的钟:“你还是走去学校吗?”
许溺家里学校挺近的,薛溢辉住这儿的几天都是走去学校。
薛溢辉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行吧。”许溺也没拦着。
薛溢辉拿着一袋子早餐,心里不知道泛上一股什么样的感觉。
殷永梅从不做早餐,老爸更别说了,早出晚归,一心只想着工作,自己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自己出门带早餐给殷永梅。
有时候殷永梅吃腻了想换换口味,他就起早跑过大街去买,自己顺带也在那儿吃了。
这样说起来,上次有人给他备早餐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薛溢辉这样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嗓子太疼了,薛溢辉捏着热腾腾的早饭,眼眶渐渐红了。
许溺:是的我就是把你扛回去的,别多想,别多问,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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