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
惊慌失措的霍振庭在几无人迹的黑暗街道上跌跌撞撞奔逃,厉海在后面紧急追不舍:“站住!你是我的人!你跑不了的!快站住!”
厉海眼看只差几步就撵上傻媳妇的时候,前方马路当间突然出现一洼水坑。
霍振庭毫不犹豫一脚踩进去。
马路上的水坑能有多深呢?可是霍振庭扑通一声掉进去,人就没影了。
“庭庭——!”厉海大叫一声,猛地挺身坐起来,张大嘴巴呼呼踹气。
不过他身旁睡得四仰八叉的霍振庭,打呼噜声更大。
厉海顶一脑门热汗缓缓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灰的屁股。
黑色丝绸眼罩仍箍在灰灰脑袋上,天亮后霍振庭迷迷糊糊把灰毛泰迪熊稳稳当当放他自己脸上,转眼又睡得鼾声阵阵。
厉海没想到自己短短一个回笼觉的工夫,居然做这么老长一噩梦。
不过醒过来立刻在心中庆幸,还好昨晚没对小傻子硬来。
二人首度摸索“洞房”,最终以霍振庭吓哭、厉二爷犯怂,而告终。
厉海以前听人讲,这档事若你情我愿,凭本能行事即可水到渠成。
昨夜里“水”到了,可惜“渠”没通开。
厉海把灰灰拎起来扔一边儿,面对霍振庭半张着嘴,心无旁骛的睡脸,心情相当复杂。
昨晚俩人兵慌马乱忙活到下半夜快两点才真正睡下,这会儿厉海仍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还想睡觉。
但他现在没法儿睡了。
因为刚刚那个梦,他得赶紧去洗睡裤。
这已经是他跟霍振庭同居不到一星期里面,第二次早起洗睡裤。
到底是怎样一种宿命姻缘,明明有媳妇同床共枕,却总叫睡裤承受尴尬?
厉二爷蹲卫生间搓睡裤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思考:“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以及:“为什么别人行,我不行?”这两个问题。
但直到他把整条睡裤搓完一遍,也没琢磨明白自己跟傻媳妇具体哪个步骤出错。
厉海唉声叹气把睡裤拧几下绞干水,回屋从衣柜里拿出个衣撑子,上前院去挂起来晾晒。
好巧不巧的他正往起挂裤子,一名府里的男帮佣进院找他。
俩人一碰面,对面小子就咧嘴笑起来:“二爷您醒啦,太太叫您带霍公子去前厅吃饭。”
第一句还蛮正常。
第二句:“您也忒勤快,刚睡醒就洗裤子呀!”
厉海勉强绷住一张若无其事的面孔:“哦,顺手。”
男帮佣扬眉哂笑,仿佛早已洞悉真相:“没事儿,您和其他脏衣服放一起就成,回头俺们一块儿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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