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上午时分,熹微的光芒穿过云层,投射而下,顺着飘窗的窗棂,落进室内。
沐浴过后的厉祎铭,穿着梁墨天蒙蒙亮时送来的衣裤,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烟,长身而立在明灿的光芒中。
倨傲的面容落在丝丝缕缕的晨光中,让厉祎铭本就俊绝的深邃五官,被金丝般的光芒,映衬的更加立体、饱满。
青白色的雾霭,缠绕在窗边,让厉祎铭一双本就深邃如墨的眸,在烟雾中,锋锐的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鹰,意识不知道飞脱到哪里的盯着不远处的居民楼。
已经没有了昨晚被下了药时的an-情的涌动,思绪清明了的厉祎铭,早上醒来时看到舒蔓房间里凌乱的一切,他锋朗的眉心,皱紧到了一起。
他清楚,昨天自己的理智都不受自己支配,本来他想自己一直在浴缸里被冷水泡着,直到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恢复了正常在出来,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是闯了祸,酿成了打错
猩红的火光燃尽,快要烧到厉祎铭的指尖儿,他才有意识的收拢会飞脱的思绪。
昨天晚上的片段,实在是太激-情,他记不清具体细节,但是他还是隐约记得大致。
从chuang上到chuang下,什么梳妆台,阳台,都是他的战场,就像是不知疲倦一般,把舒蔓一再推上gao-chao,即便是她求饶着,嗓子都喊哑了,他被欲-念折磨,也没有一丝一毫,打算放开舒蔓的念头儿。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厉祎铭的心里有睡不清的愧疚。
不是之前舒蔓自己破了她自己,与他无关那般,现在,是自己真真切切毁了她,这点儿,他改变不了。
想到自己以禽-兽的行径,把舒蔓的清白给夺走,他心头就莫名烦躁的厉害。
捻灭手里的烟蒂,厉祎铭在舒蔓家里没有找到烟灰缸,就把足足有三十个烟头的烟蒂,都丢弃到了一个一次性纸杯里。
长吁了最后一口气把唇齿间的烟雾吐出,看着烟盒里已经没有了烟,他转身。
转身的瞬间,舒蔓正巧穿着他的白色衬衫,从卧室里面出来。
昨晚,两个人结束后,舒蔓都昏了过去,但是后面她睡得迷迷糊糊间,吵着要穿睡裙睡,说光着睡不得劲儿。
舒蔓的睡裙和浴袍什么都被丢在客厅,厉祎铭懒得下chuang去取,捞了自己丢在地上的白衬衫给舒蔓穿上以后,她才老实儿的进入梦乡。
许是没有想到厉祎铭这会儿还在自己的家里,舒蔓目光触及到厉祎铭的时候,瞳孔倏地瞪大。
但紧随而至,是无法控制的怒火,在胸腔中,急速燃烧……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昨晚没了命一样的求饶,希望厉祎铭可以放过自己,但是,自己的求饶非但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半点儿怜惜,相反,他像是一只不知道疲倦的野兽一般,行径野蛮又可憎的把自己一再吞没……
直到自己再也喊不出来声音,再也无力反抗。
本就感冒高烧没好,被厉祎铭又占据了一-ye,她身体难受的不行,可是看到这个强-jian犯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身体的轻颤,下意识的捏紧手指,任由手指甲,在纤柔的皮肉间,陷出一道道斑驳的红痕。
厉祎铭瞧见了舒蔓眼眶中浮动的愠怒,削薄的唇抿紧成了一道弧线。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他改变不了什么,谁也无法改变什么,除了让舒蔓正视,接受这个现实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来补救。
有些不敢去看舒蔓控诉而尖锐的眼光,一再把放在裤兜里的手捏紧,他才缓缓扯开嘴角——
“对……”
“啪!”
舒蔓不给厉祎铭一个对自己说抱歉的机会,扬手,就落下重重的一耳光。
厉祎铭避而不及,承受了舒蔓甩来的耳光。
俊逸的脸,被舒蔓的手打偏了方向,立刻,五个猩红的手指印,乍然呈现。
厉祎铭知道这一耳光是自己该承受的,哪怕舒蔓这会儿拿刀子捅自己,他都不会有半分闪躲。
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厉祎铭再去执起头去看舒蔓,不管怎样,他都要和她郑重其事说一句“对不起。”
再度把头抬起,厉祎铭这次不等开口,舒蔓又一个耳光,似布帛裂开一样,响脆还刺耳的浮动在空气中。
一边的脸,接连受了两个耳光,厉祎铭的俊脸,有了酥-麻的感觉,沿着经络传来……
舒蔓泄愤不够,越是想到厉祎铭明明有了未婚妻,还染指自己,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做禽-兽做得事情,她就浑身轻颤,一种自己被焚烧的感觉,让她理智瓦解、崩溃……
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神经被狠狠的凌迟,她像是小豹子一样扑了上去。
因为和厉祎铭有身高差的关系,舒蔓够不到他的脖颈,只得死死的揪住他衬衫的前襟,用力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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