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而败,带头大哥怒了,他一耸肩,风衣落地,厉声道:“都他妈给我上,放倒他!”
四五个面相狠厉狰狞的男人同时动作,饿狼一般扑向场中男人。宋吉祥未慌,甚至勾了一下唇角,原本来酒吧是想消解心中郁郁,现在活动一下筋骨倒比买醉消愁来的痛快。
偏头躲过一拳,他一只手紧紧攥住袭击人的胳膊,大掌犹如铁钳一般难以撼动。单手使力,五指关节紧抓,用力向前一拉,那男人顿时以狗啃食的姿势狼狈倒地。
还未正姿,忽感脑后有风,有人在背后偷袭!
宋吉祥一个凌厉侧身,露出身前的卡座的围挡。那手直直劈下,见了围挡已躲闪不及,骨肉带风击在不锈钢锋利的包边上,撕心裂肺的一声嚎叫霎时响起
宋吉祥咧嘴一嘶,看着都能感觉到彻骨的疼痛从那人的手掌蔓延而出。
似乎真的惹恼了这群人,有人抄起酒瓶往宋吉祥头上砸来!宋吉祥伸出长臂去挡,一把抓住持着酒瓶的手臂,用力一拧,一个翻转,将手臂别于那人身后,略一施压,酒瓶脱手,伴随的是嗯嗯呀呀的呼痛声。
以一敌六,宋吉祥不能给对方留有继续攻击的能力,因而他举手向这人肋下三寸处用力一敲,那人惨叫一声,委身倒在地上。
可,战况拉得越长,宋吉祥心中越纳闷,这些人好似都是花架子,看起来凶猛无比,实际战到面前又绵软无力,还有主动将脑袋往他拳下凑的,若不是他懂得掌握分寸,此时已经开瓢了几个也不好说。
还没寻思出个结果,场内开始有叫好的了,夹杂着口哨的声音,酒吧的音乐都换成了动感十足的嗨曲。宋吉祥抽了个空档,向围观的闲散人等抱以一拳,淋漓尽致的演绎了什么叫二逼青年乐趣多。
一分神,便给对方留了反击的机会。带头大哥是几个人中拳脚功夫最差的,却是最狠厉的一个。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根铁棒,青筋暴起的攥着,从宋吉祥的身后飞速砸来!
“小心!”眼看着铁棒就要砸在还在回礼的二逼青年身上,一个身影迅速从人群中闪出,抬脚就向带头大哥踹去!
此时,宋吉祥也反应过来,在那人踹倒带头大哥后,一把抓住他持棒的手臂拧于身后,惊讶道:“咱俩什么仇什么怨啊?至于玩这么大吗?”
他控制着带头大哥,扬声向围观的人道:“边看热闹边帮报个警,行不?”
话音刚落,带头大哥竟然在他手下一挣,脑袋迅速向酒吧固定舞台的钢柱子撞去。
众人看得倒抽一口气,昏暗的光线中只觉得是宋吉祥恼怒,拉着那人用力撞柱!仅有宋吉祥自己知道,刚刚已经认怂的带头大哥趁他松懈,牟足力气,看准机会,猛然冲出,自己向柱子撞了过去!
如今拉已是拉不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宋吉祥奋力一搏,越步向前率先靠在了柱子上!咚的一声闷响!宋吉祥长痛出声,他摸着胸前圆溜溜的脑袋抖着声音低语:“哥们,轻生不拉上别人,是做人的最后道德。”
医院,输液室。
宋吉祥举着自己的胸片数肋骨。
“真没骨折吗?我他妈胸口怎么这么疼?”
曾帆下了夜班急急赶了过来,将一兜橘子放在床头。
“没事,医生说轻微骨裂,你那么疼是因为软组织挫伤,需要打几天消炎针。”
宋吉祥看看高悬的点滴瓶子,又瞧瞧床头柜上的一兜橘子,话音里冒着酸:“真是急忙赶过来的,还有心买橘子?”
老实人认真解释:“是很急的,但半路小敏打电话说你没什么事,就是叫唤的声音大,我就不着急了,路旁有卖橘子的,给你买几颗。”
宋吉祥嘴角下压,啧了一声。
“曾哥,你知道今天在酒吧,谁帮我了吗?”
见曾帆摇头,宋吉祥落下一个人名:“仲清斌。”
“那人要用铁棒袭击我,他一脚把人踹飞了。你说我揍过他两回,他为什么要帮我?”
曾帆一怔,随即多此一举的去调引流瓶,眼神漫散,嘟囔一句:“我怎么知道。”
宋吉祥拍开他的手,将点滴流速再次调匀,猜测道:“难道是想让我替他在你面前美言几句?这不做梦呢吗。”
仅仅“仲清斌”的名字便让曾帆坐立难安,他技术拙劣的岔开话题,问道:“你今天怎么独自去酒吧了?那些找你麻烦的人是谁?”
宋吉祥向输液室门口看了一眼,一条人影横亘在门外白色的地砖上,从影子分辨,靠在门外的人垂手而立,指间似乎夹着香烟。
“去酒吧能干什么,消遣呗。那些人我不认识,但显然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你来为什么要自己撞自己?”
宋吉祥一哽,轻笑:“我他妈也没弄明白。”
啪,门外传来一声响动,地上的影子变了姿势,指间的长烟似乎被揉碎,扁平暗黑的投影都看得出带了戾气,它在地面上快速移动,而门外一组脚步声越来越远。
“方元!”宋吉祥沉声而喝,“你给我滚进来!”
只剩了一个头的影子蓦地定住了,似是踌躇了片刻,刚刚远离的脚步声愈近,身子一转,方元走进了输液室。
曾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方元,一身深色西装,却非从前的精英做派。西服散着扣子,衬衣领口微敞,身上沾了烟酒味儿,眉眼间压着烦躁,眼底藏着戾气。他修长的手指还沾着香烟碎屑,纤薄的唇紧紧抿着,整个人显得暴躁又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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