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焉扶住慕琉,眼底的抗拒少了几分。
她又想到昨夜温岂之说的那些,垂下眼眸,心中幽幽叹一口气:
或许那事真的与慕琉无关。
轻焉说服着自己,为了一家的和睦,她可以退让。
“我不会告诉旁人,你别担心。”轻焉保证,眼神诚恳。
阮慕琉松一口气,仍旧一脸内疚,一定要给轻焉抹药。
云怡仍旧不让。
轻焉心性单纯,总是信人会悔改向好。云怡与轻焉不同,经历赵家、聪明散之事,她便觉阮慕琉的一举一动都可疑。
“二小姐,咱们回去吧。”
轻焉对上慕琉哀求的目光,于心不忍,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听从云怡的。
慕琉会不会害她,她不知道,她只是希望,慕琉没有那个心思,但她确信云怡不会被背叛她。
轻焉走在长廊下,迎面遇上父亲。
阮清德往轻焉身后望一眼,知道她从慕琉房中出来,欣慰一笑:“你与慕琉和好如初是最好。”
轻焉心头酸涩,赌气不理他,垂着眼眸,脚尖在地上踢着,小声喊了声“父亲”,便要离去。
阮清德叫住她,说教起昨晚之事,“你已不是小孩子,不能再咋咋呼呼、大惊小怪。为一个噩梦,便搅得府中上下不安宁,是对的么?你该去给你二叔、三叔道歉。”
轻焉嘟着嘴,“女儿知道了。”
阮清德板起脸来:“你还不高兴?”
轻焉想着,父亲出现在这儿,一定是要去看慕琉。她便赌气一个字也不说了。
云怡忍不住,将轻焉受伤之事说出。
阮清德脸色大变,上前一步,查看轻焉的伤势,见不严重,便数落道:
“叫你稳重些!你就是不听,伤着了,疼的是你,谁也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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