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轻时,就开始走镖,走过大江南北,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像怀章和魏氏这样的做法,那就是伪君子,远比真小人恐怖。
贺怀章的做法,的确令他心寒。他怎么做得出来,当了官,不往家里拿钱,还贪墨家里的旧宅和杂货铺,甚至还骗家里说没钱,管家里要米粮蔬菜,房租钱这种事的?
魏氏手里的钱财可不少,她想给怀章捐官,才说自己手里有二百两,要贺家出大头。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跟怀章没当上教谕之前的做法是一模一样的。
怀章要真当了县令,贺家能不能跟着一起享福,那都得两说呢。
这些事没有怀章的允许,魏氏真敢做?
怀安说得对,贺家的希望,不能放在怀章身上,而如今,贺家所有的希望也已经不在怀章身上了。
对于贺老爷子的安排,贺老太就没再说什么。
他们年少夫妻。
贺老太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时候,是贺老爷子把她娶回来,给她一个家,让她过得比绝大部分流放的更好。
家里的事,基本是贺老爷子做主。
这些年下来,贺家终于熬出头。
贺老太还是很尊重他的。
既然他安排了大房的去处,那贺老太也没有反对了。
实在是,魏氏惹的祸太大了,她和老头子不处罚魏氏和怀章,难以让家人安心呐。
下午。
贺秋荻在家午休,就没再进山。
午休过后,带着贺三郎和贺清露在村口洗蘑菇,洗完蘑菇,又跑去河边和水塘边挖野菜。
他们仨在河边捡螺蛳,还捕鱼,忙得不亦乐乎。
没注意到贺怀章带着魏氏回村给贺家二老赔罪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村里大部分人都去地里忙着趁老水井和水塘有水,在地里忙着春耕呢。
贺怀章知道家里的事之后,就忙完手里的工作,跟县令请个假回来,给二老赔罪。
他以为,只要他给二老赔罪,魏氏把房产和二百两银钱交出来,在跟二老卖卖惨,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谁知道,娘居然跟他说,不仅让魏氏交出房产和二百两,还要让他们大房搬回石榴村住,让魏氏承担侍奉二老的责任。
让他们搬回来住,这也就算了。
还要再让魏氏赔贺家三百两银子,以及,以后他的俸禄得交回阿娘手里,成为贺家的公产,大房的吃穿用度,跟二房和三房一样,由阿娘统一支配。
魏氏直接傻眼。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婆母要给她立规矩,还要约束大房一家四口了。
这怎么行。
贺怀章更是不禁悲痛欲绝:“阿娘,我知道错了,我和娴娘真的知错了。你和阿爹不能这么对我啊,我要搬回石榴村住,我……我在官场上,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啊。”
贺老太看三十出头的大儿子哭了起来,不禁有些心软。
这可是她最爱的孩子,大小还是个官呢,她怎么忍心看他受这样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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