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担心齐国会发同样的信给郑国和若水国吗?”
“当然担心,所以我要尽快回朝参与政事。”
“如果有朝一日,战争真的发动会怎么样?”流光语气透着几分迷茫不安。
“会乱起来,但不会波动到咱们的生活。”
“什么意思?”
“我不会去前线,更不会让你去前线。”
“如果战争发动,去前线立军功是最好的成为太子的方式,你不打算去?”
“我的好父皇没有那么明事理,我若在这个节骨眼离开京城远离权力中心,等同于将王位拱手送给三弟。”
流光沉默,片刻后转移话题,“春兴人呢?又被你派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去祝府盯祝斯年。”
沈怀信吃罢放下筷子,他晚上已经按时吃过了,再吃一顿只是为了陪流光,他把剥完的糖醋虾推过去。
“我吃不了了,剩下的给你。”
流光埋头在饭碗,懒得抬头,“你没事吧?吃不了就剩下,你还想让我吃你剩饭。”
“这我没动过,刚剥的虾剥多了,别浪费。”
流光抬头瞥了一眼,夹了两筷子,草草吃完就要回小院,沈怀信拦住她,“不用回去了,我已经派别人去盯了,你休息吧。”
流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沈怀信的态度流光越想越诡异,突如其来的槐花香,晚膳多剥的虾,还有任务执行到一半突然换人,这家伙,不会真的是看了那本书误会了什么吧。
流光出言试探,“我房间里那个手抄话本,你是不是看过了。”
“什么?”沈怀信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不解。
“上周你问我要,我没给你看的那本话本。”
“你没给我,我去哪看,我当时只是随口一问。”
又装傻。流光直言相告,“不管你看没看过,那本话本里的故事你都别误会。”
“误会什么?话本里的故事和我有关吗?”
“当然无关,只是我怕看过的人会代入一些不该代入的角色,你没看过就好。”
沈怀信闻言,脸上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之后又很快掩盖了过去,勾唇一笑神情昳丽,“话本这种东西,我还不屑看。至于代入,那是感情泛滥之人会做的,我自认感情并不泛滥。”
“这是自然,主上的薄情寡义我们都是见识过的。”
“哼,蝉不知雪,夏虫难语冰,写话本的人想象有限,我们自身所经历的往往比话本更加离奇曲折,个中感情又岂是旁人可以揣摩。”
“这是自然,人与人之间认知所产生的沟壑,远甚天堑。经历如此,感情亦是。”流光说罢,起身告辞“天色已晚,我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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