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十天时间没有找到解蛊的方法,我就必须启程马上回吴国找沈怀信拿解药。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无法可解。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的失踪越晚发现对我越有利,只要让自己拉出充足的时间差,他们就不可能赶到前面去布防。
“你也看到了,你的目的地和必经路线如此的一目了然,不管你留不留下痕迹,我们都很容易找到你。”
“玹曜哥说笑了,在王府的生活这么轻松,我怎么会想走呢,刚刚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流光话锋一转,紧接着开口“玹曜哥是和攻玉一样因为殿下有恩于你才选择跟在殿下身边吗?”
“我亲族战死,母亲随父亲去了,是被宸妃娘娘的部下收养的。”
“抱歉,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其实没什么,有些事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玹曜沉默片刻,接着开口,“天都快亮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罢,玹曜便打算起身,刚站起来,便被流光一把揪住袖子,“抱歉,是不是我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
“你别多想,不是这个原因,实在是天色太晚。”流光松开了手,玹曜径直出门离开。
看来玹曜和攻玉一样,都是绝对忠于沈怀信的人,不可能放自己离开。
与那位的约定之期已到,明天不管怎么样都要出门一趟。
流光倚在床榻边用书本垫着,提笔写信,写了一些关于镖局建设和招揽客流的方式意见。
眼见天色快要亮起来了,流光索性不睡了。写完将信纸折起来压在了枕下,掩上门窗开始换衣服。
今日沈怀信要早朝,正好趁他早朝这个时间走。
流光换了一套绿色衣裙,裙摆和衣袖处绣有粉色海棠,行走间风拂罗裙动,海棠花如粉色烟霞一般飘然。
这暗卫当久了,面纱也已经戴习惯了。流光极自然的给自己戴上白色面纱,踏出房门。
*
王府门前,流光倚在马车旁边等沈怀信过来。
不多时便等到沈怀信一袭玄色朝服踱步而来,他头上顶着黑色纱冠,长身玉立。
“流光?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专程来等我的?”
“差不多吧,我要出个门,正好和你说一声。”
“要去哪?”
“去看看青韶。”
“你这个月看青韶的次数有点多啊,之前看不出来你们竟然如此要好。”沈怀信意味深长的看着流光道。
“之前是因为忙嘛。”流光面不改色。
沈怀信无意在这些事情上面为难她,风筝线攥在自己手里,要懂得时松时紧的道理。若是时时刻刻紧绷,风筝不可能飞得高,也许会被风吹散。
“罢了,你去吧。”
流光应声,从王府侧门而出,沈怀信则上了马车从正门出去。
一出来就算是自由了,流光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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