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红衣摇头,心中更是感动,“林郎这般为我着想,我更不能负他。”眼睛便是一酸,隐隐有泪水滴落,又见对方样貌着实俊秀,纵使是身处含春楼,见惯了年轻俊杰,但能及林尘万一者,也是难觅。
身心均是如此,又叫那冯红衣,如何能舍得下他?冯红衣柔声道:“这里就咱俩,咱们有片刻,便享片刻,不要理会外人好不好?”说着,素手轻轻抚摸林尘额头,将那额前发丝挽向两侧。
她手好似清凉的软玉,轻轻抚过极为舒适。冯红衣捧着林尘脸庞,心中也是荡漾难平,“我的林郎真俊。”便是这般瞧着,就好似一切都不重要了。
林尘也知晓再难推脱,便也顺了冯红衣的心意。开始运转双修之法,冯红衣斜睨一眼铜镜,见自己一身精致打扮,却来不及褪去,心中顿觉大羞,但有渐被愉悦替代。
心中一时无限满足,时间悄然流逝,冯红衣房中,燃有三寸长的“含春香”,点燃后一寸可燃半个时辰,那香味怡人心神,可使得缠绵中的人,更为彼此依恋。那香如此一烧,便是烧了一寸,已然过了半个时辰。
“咚咚”两声将冯红衣惊醒,她自来脾气温和,此刻受惊当中,不免又觉烦躁,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每分每秒,都显得弥足珍贵,自然被人打搅后,便暗生恼恨。
不等她说话,门外便有声音传来,刘媚儿急道:“刘公子,红衣姐尚在梳洗打扮。”紧随其后,另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无妨,我与红衣妹妹相熟,上次一别,许久没见她,备了些礼物,便想着先送予妹妹,此事应不算失了礼数吧?”
听那音色,应是出自刘青云。原来,那日大宴之后,那场夺魁之战,多数年轻俊杰实不服气,经数日考量,决定大宴之后,再备一次小宴,地点选在含春楼。
凡是青宁郡年轻俊杰,皆是可参加,今日各方俊杰,集结含春楼下,便是因此而来,刘青云听闻此会,便在心想:“我若能在此宴中表现不凡,定能讨得红衣妹妹欢心,她先时气我,恼我,也该能抵消了。”于是早早开始筹备,先是购置了颇为昂贵的发簪当作礼物,又是认真梳洗打扮,早早便在含春楼下入座。
宴会在半个时辰前已然开始,刘青云迫不及待,大展身手,一连赢得几场,却不见心上人下来,心急之下,便拿着那发簪,朝楼上走去,打算先行见上一面。
却被刘媚儿半途拦下,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刘青云停下动作,心道:“我先时已惹得红衣妹妹不悦,此刻是来道歉,定要将姿态放低,定不可再惹红衣妹妹生气。”这般想着,他对刘媚儿态度极好,姿态放得极低,便道:“媚儿妹妹,适才我心急,话重了些,还望莫要生气,能否请你帮我问问,此刻方便不方便。”
刘媚儿神色柔和,心想:“先前林尘都进去了,想来若是刘青云公子,多半也能进去,但还是先问上一问。”她“咚咚”敲响房门问道:“红衣姐姐,刘青云刘公子求见啦,你不说话,我便开门了哦。”
冯红衣整理衣物,颇为不舍的低声朝林尘道:“林郎,那刘青云实非大度之人,劳你先躲上一躲,若叫他瞧见了,我怕他寻你麻烦。”
林尘爽朗一笑,道:“你我二人你情我愿,你生得美若天仙,我长得却也不差,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何惧他人瞧见?”
冯红衣心喜,对此话颇为受用,一时揽得更紧,低声道:“便是十个刘青云,也不及一个林郎俊,可话虽如此,还是劳你躲躲,既免了纠纷,也保了安全。”
冯红衣突是想道:“我真笨,林郎身为男儿,定是有尊严之人,我二人顺其自然,又并非难堪之时,毫无缘由让他去躲,定是伤了尊严。”想到此,冯红衣柔声道:“林郎,你别计较,是我考虑不周,没顾及你的感受,待我理好衣物,便让刘青云进来便是。”
林尘却站起身来,理好衣物,笑道:“红衣姐,我虽不惧外人瞧见,但又没说不躲。我又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在说了,红衣姐的请求,我又岂能回绝?”
这番言论,顿时将冯红衣撩拨的心绪翻涌。若冯红衣出言,林尘立时便躲,在冯红衣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油滑有余,却血性不足的印象。若死活不躲,又不免显得不通事礼,鲁莽意气。
虽不至于让冯红衣不喜,却难免有几分失落,林尘先出言拒绝,表明心迹后,再点头应允。便显得他进退有度,取舍分明,更合了冯红衣期盼。
冯红衣目光柔柔,此刻摇摆不定,徒增烦躁,最终尽数归结在了刘青云身上,只觉得那刘公子,当真烦人。
“林郎…”冯红衣自房中后门,将林尘送下一楼。含春楼占地极大,颇为雄伟,其内建筑布局,自也讲究颇多。
目送林尘离去后,已是过了数分钟。刘媚儿尴尬一笑,朝刘青云道:“青云公子,你也真是的,不知女子闺房,轻易入不得吗?这般贸然来,定是叫红衣姐姐手足无措了。”
刘青云尴尬一笑,“媚儿妹妹说得极是,可否…再帮刘某问上一二?”
刘媚儿点头,也不知红衣姐搞什么鬼。按理来说,半个时辰前,他便该下去赴会。如今刘青云求见,却依旧不回不答,颇是失礼。
刘媚儿敲门道:“红衣姐,青云公子求见啦。”
好半晌后,冯红衣道:“青云公子吗?进来吧。”
刘青云大喜,理好衣物,便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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