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与敌人面谈一事,研究所和警卫局于第二天下午召开了讨论会。
参与会议的依然有那几名熟悉不过的人物,但这回参会席位有所增加,显然双方都对此非常重视。
“关于我和名为费里德的异构体的面谈内容就是这些,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今天的法尔德·杨兀自以视频通话的方式参与讨论。
银黑满鬓的他做完发言,将两只干瘦如柴的手交叉一起,下颚抵在交叉处,眼神略微懒散,暴露出他晚睡早起的习惯。
“请问,那位异构体有什么来头吗?”有人率先举手,问的竟是杨所长口中那名光头罪犯,“有了他的名字,我们不能查出他和他背后团伙的基础信息吗?”
法尔德·杨闻言遗憾地摇头回答:“抱歉,这大概率是个化名,在辉星之国的公民档案库并没有查到此人的名字,敌人在这方面显然做了防备。”
第一个疑惑被解答后,紧接着就是第二条猛然伸出视野的手臂:“敌人为什么要采取意义不明的方式和我们周旋,这一个问题双方有经过严谨的探讨吗?是否有结论得出?”
“我觉得,敌人如此做应该有这以下几个原因,首先是我们已经完全知晓了敌人的存在,他们不必再采取传统的躲藏式犯罪;其次是通过施展异构体强大的武力、以及下棋般的阴谋,在各方面打击我们;最后就是一旦我们与之交战,必然会引起城内居民的关注,造成难以缓解的民众恐慌,以此分散我们对敌的注意力。”
“既然如此,直接向他们发动正面突袭即可,为什么还要答应他们?”又有人高举手臂大声发问,态度有些激进,“你凭什么要代表所有人答应这件事?”
面对强如重炮的质疑,他始终面不改色,彰显出老一辈人累年成型的冷静。
“我想告诉你的是先生,请不要过分高看了研究所与警卫局的信息收集能力,我只能很负责地告诉各位,我们面对的敌人已经在城市内蛰伏了五年之久,他们不仅有我们尚未了解完全的恐怖实力,更有积累深厚的万全准备。”
那名发问的短发男性成员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法尔德·杨遽然一改疲惫的神色,转为了稀罕的肃穆。
“我并非代表你们,就算没有警卫局的支持,我也会带领我的成员粉碎他们的计划,在那之前,你是否觉得贸然进攻就会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我第一个带头,把我亲爱的学生们葬送进血腥的战场,你会怎么想?
哦不,进了战场的是异构体,异构体的牺牲想必对你们不痛不痒吧?世界对他们的态度向来不是如此?你们肯定会为铲除一大所谓的隐患而感到高兴。他们的牺牲如果换不来一线希望,那么下一个牺牲的又是谁?警察,又或是民众?你们有答案吗?”
在狮子般的眼神与无懈可击的逼问下,男性成员顿时羞愧地垂下脖子。他似乎一开始就忘了老人的身份,这完全是在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怎么敢和他顶嘴的啊!
“让您动怒了,所长先生,我很抱歉。”程号局长出面和善的劝解。
“无所谓,如果没有异议,我们继续后面的讨论。”
接下来是有关敌人选取目标人质特征的讨论。这方面在双方的努力,其实已有很多的眉目了。
“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是某知名大学的学生或者家境优渥,都有广泛的社交群体,且都没有病毒感染先例,这些都是往期犯罪团伙选取的受害者特征。”莱恩面色平静,一字一顿地念道。
“那这么看来,犯罪团伙似乎很讨厌家境或成就卓越的年轻人,是不是出于嫉妒才下的毒手?”有人对此总结并询问道。
“要这么概括的话,犯罪团伙的作案动机未免太单纯了些。”卡琳娜摇头否定。
“除了这些,是否还有别的共同点被我们忽略掉了?”杨所长也面带严肃地参与讨论。
“我调查过,被害人确实还有一些容易被忽略的共同点,比如都是拿过特殊奖项的人才,都被社会报道过并得到广泛赞誉,都有出门逛街的习惯,都受到过教育机构的资金帮扶等。”
在许多人看来,这些共同点并无多少值得深究的必要,它们无一例外是受害者生于优秀的衬托。
拿去给那些恨铁不成钢的家庭一瞧,估计就是数落自家孩子,又是羡慕嫉妒恨去了,拿出来还不是敲定,犯罪团伙单纯就是嫉妒这些含金钥匙拔高的优秀青年?
然而杨所长似乎听到了一个字眼,这让他眼球为之一动,继而问莱恩:“你能再复述一下刚才的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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