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别问了!璇儿不想让您为难,您还是让我离开京城,给我父母去守陵吧!”禇璇泪流满面道。
见禇璇始终不肯开口,魏帝只能看向春祺冷声道:“你说!”
春祺无奈道:“是贤妃娘娘因为侄孙的死记恨郡主,才伺机报复郡主的,那些下人还把太子殿下的遗物翻的到处都是,好像要找什么东西。”
魏帝气得浑身发抖,为了她自己的侄孙就要毁他孙女的容,他怎么能忍,何况他们竟然还觊觎先太子的东西,那是不是也代表他们也觊觎自己的皇位。
越想魏帝越坚定自己的想法,何况之前禇正榆还和朝臣勾结,敛财无数,这些都是在为自己铺路吧!
禇璇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身形一晃,倒了下去。
就在她要倒在地上时,腰间忽然一紧,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纤腰,随后落入了一个结实宽厚的怀抱中。
“郡主!”宁鸿渊抱着她喊道。
禇璇心中腹诽,怎么又是他啊!但此时她只能闭着眼装晕。
魏帝和禇正柯都围了上来,查看情况。
见禇璇晕了过去,魏帝赶忙命人传太医。
因为还要处置贤妃和禇正榆,所以魏帝就让禇正柯把禇璇带到后殿医治。
宁鸿渊毕竟是外臣,只能去殿外等候。
贤妃不尊圣命,肆意损毁先太子遗物,又命人重伤兰陵郡主,被贬为美人,迁居望月阁,禇正榆被勒令回府,无召不得入宫。
禇正榆对于这个处罚十分意外,此事和他无关,为什么连他也被牵连了?
处置完贤妃母子,魏帝又传禇正柯和宁鸿渊进殿商议柔然的事,等事情商议完,才去后殿探望禇璇。
御医给禇璇包扎好伤口,魏帝问道:“郡主何时会醒?还有她头上的伤会不会留疤?”
御医拱手道:“启禀皇上,郡主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不过头上的伤口有些深,会不会留疤就不好说了。”
听到可能会留疤,魏帝心中更气,他摆了摆手,让御医退了出去。
御医出去后,禇璇慢慢睁开了眼,她虚弱地说道:“皇祖父!你别生气,都是璇儿不好,让您为我操心了。”
“这会儿没人了,你可以跟祖父说实话了,为什么那么怕你八叔?”
禇璇咬着唇,内心挣扎半晌才说道:“璇儿真的不知道什么兵符在哪?可八叔说我要是不交出兵符,等他做了皇上就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果然是为了兵符!魏帝心中已做好决断。
“你好好休息,祖父先去处理些政务。”
目送魏帝离开,禇璇才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魏帝本来要去东宫一趟,路上看到太子的书籍和字画被扔的满地都是,心中一滞。
他捡起地上的一本山海经,不禁回忆起幼时他给长子读这本书时的场景,那时他是非常喜欢这个儿子的,可是后来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父子之间慢慢产生了隔阂,到最后竟落到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地步。
眼泪不知何时已经盈满眼眶,他偷偷拭去眼泪,命人把东西收拾好,送到郡主府。
他没有再去东宫,毕竟那里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他转身又回了勤政殿,随后召见了几位掌管刑狱的大臣。
次日早朝,刑部、大理寺参楚王禇正榆贪污受贿,勾结朝臣,图谋不轨,且罪证确凿。
魏帝当朝下旨,褫夺禇正榆亲王爵位,幽禁府中。
与其有关的朝臣都遭到了贬谪,而昌平伯府被下旨问罪。
散朝后,禇正柯叫着宁鸿渊一道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书房,禇正柯把昨日禇璇给他的那张纸递给宁鸿渊看。
宁鸿渊看着纸上面的名单问道:“这是哪来的?这上面的人名基本都在六部任职,但又都不是高位,而且没有依附各位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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