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忙回:“自然不会!”
而凛寒则赶紧站起来,有眼力见地去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而后退到一旁,再不敢上桌。
泱肆望着他的动作,有些莫名其妙:“坐啊。”
凛寒迅猛摇头,“殿下请慢用,属下在一旁候着。”
泱肆望向身边的江衎辞,语气无辜:“怎么办,莫辞,他似乎不想同我一起吃年夜饭。”
后者淡淡抬眼看去,凛寒气都不敢出。
“坐。”
“是!”
赶紧迅速坐下,动作麻利。
连清对眼前这一幕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笑着也给泱肆斟一杯酒。
打趣一般:“按理说宫中的除夕夜可是更为欢腾热闹,年夜饭也更为丰盛,殿下竟然舍弃来此,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泱肆回:“宫里每年过年都是那样,再热闹晚生也看厌了。”
她吃完饭就赶紧出宫去国师府,可是江衎辞又不在,泱肆猜想他应该在清平坊,没想到还真是。
第一次和江衎辞过年,她想陪他一起吃这顿年夜饭。
吃完饭,泱肆带上连清给的美酒,拽着江衎辞坐上了马车。
凛寒认命驾车,在公主殿下的指令下,驱动马儿前往黎塘对岸的梅林下。
黎塘的百米长亭都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就连这漫山的腊梅也挂上了数不清的灯笼,照得一片火红,美不胜收。
泱肆牵着江衎辞踏上上山的石径。
因为黎塘的好景色,加上这座山上有座寺庙,因此上山的路被修建过,此时道路两旁也有灯笼,能够平稳地上去。
泱肆改为挽着他的手,半边身子都贴过去,仰着头仔细打量他,在对方被她看得眼神闪躲之后,才道:“莫辞,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他将视线投向前方的路,保证她贴着他走不会摔倒,“哪儿不一样?”
泱肆往他身上嗅了嗅,他今日居然饮酒了。
方才坐下就闻到了,席间也见到他喝了好几杯。
她观察了这么久,以前他都是喝水,从未见他喝过酒。
但她偏偏要说其他的:“你今日有些不一样的英俊!”
每次她一说这些类似的话,语气就会上扬,调笑一般,带着些逗弄和嬉戏的意味。
再怎么说,也是个男子,被女子当着面儿的夸赞容貌,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羞赧,愉悦,和一点点的自豪。
泱肆于是看见他疑似傲娇一般地斜眼看过来,眸子有些亮,“嗯”了一声,好像是在克制自己不要把高兴展现得太明显。
泱肆抿唇偷笑,“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这下,他是真的别脸看过来,明明没有说话,那神情却分明透着些不易察觉的期待。
小姑娘笑着将一个铜板样式的东西举到他眼前,他接过来,看到上面刻着:常安常乐。
泱肆笑嘻嘻地,邀功一般:“嘿嘿,莫辞,这上面的字可是我亲自刻的哦。”
江衎辞用指腹摩挲着上面字迹的纹路,缓缓道:“殿下,这是给小孩子的。”
压胜钱,向来都是家里的长辈送给孩子的小玩意儿,寄寓着对孩子的祝福,佩戴在身上,祝愿他们新的一年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可他又不是小孩子。
这人总是不走寻常路,送花,送圣果,如今又送压胜钱。
“那又如何?”
泱肆不以为意,“我不管,反正别人有的,我们莫辞也得有。”
得,把他当小孩子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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