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众袖子一甩,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可知道当今朝堂之上,是怎么一个情况?”
“当今朝堂什么情况和我有什么关系?”
“非也,朝堂上的情况和你息息相关。如今天子今侍宠臣乃是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曹化淳。
曹化淳这人在当今天子那里说话的分量极重,若是你能走通曹化淳的路子,那么就能避免很多麻烦。”
刘文众轻抚着胡须,淡然道。
赵文断喝一句:“不可能,让我去巴结一个太监,这不可能。行了,你别说了。我看在小颖的面子上,可以收留你。这个事情,以后休要给我再提。”
“唉,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啊。年少轻狂可不好啊。只是让你苟且一时,又没让你苟且一世啊。”刘文众一听赵文不接受自己的意见,瞬间就急眼了。
“不年少轻狂,还能叫做年轻人吗?行了,我不和你扯了。我还有事情要办。”赵文随意的摆了摆手,又对着李小颖道:“你领着他先熟悉一下龙门堡中的各项事物。”
“唉!!!”
刘文众看着赵文离去的背影,重重的一拍大腿,唉声叹气。
李小颖看着一脸幽怨的刘文众,笑道:“刘叔,你别管他,他就是这个性子。”
“不管他能行吗?整个大明的军队都已经烂透了,若是不管他,那以后若是真的遇见不可言喻之事,该怎么办啊?”刘文众揉着脸,长叹道。
…………
距离此处数千里之远的宁夏镇银川府,一个头戴笠帽,身穿打满补丁驿卒服饰的青年汉子看着大门紧闭的银川驿站,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唉,这做的好好的,朝廷怎么想的要关闭驿站?这下没了着落,该如何是好啊。”
这大汉正是李自成,只不过,现在的他还叫做李洪基。
“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差事,怎么传到我这里就没了呢?这让我死了以后,该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一个头发花白,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蹲在驿站的大门旁,一脸愁容的砸吧着旱烟。
李洪基看着这中年人,疑惑的问道:“这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这谁知道啊,如今世人都传当今天子乃是千年难遇的圣君,依我之见啊,也不过如此。不然的话,怎么会裁撤驿站呢?这一下子,整个大明朝不知道有多少驿卒没了活计。唉!!!”
中年人的鼻子中喷出一股浓烟,脸上的褶子又加重了几分。
李洪基看着大门紧闭的驿站,长叹了一口气,拉着从驿站中牵出来的马匹,转身而去。
这驿站中的马匹本来有二十多匹,可当裁撤驿站的消息传下来之后,一瞬间便被驿卒给抢光了。
李洪基仗着年轻力壮,也抢到了一匹。
这银川府距离米脂县有着将近千里之遥,不骑马的话,也不知道要在路上浪费多长时间。
等到回去之后,再将这马匹卖掉,换些银两,买点土地,当一个自耕农也是不错的。
李洪基一甩手中的马鞭,消失在了银川府的烟尘之中。
…………
“大人,你说的那个玻璃镜子我给您弄出来了。”
赵文正坐在大厅中,听着赵大牛和宋虎给他汇报新兵训练情况时,王六七急匆匆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真的?”赵文一脸激动,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王六七一脸惊喜的点点头,随即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镜子。
赵文接过镜子,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了几分。
“不错,不错,六七啊,看不出来你这人本事倒是不小啊。”
赵文看着手中那块巴掌大,清晰透亮的玻璃镜子,忍不住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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