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又突然消失不见,张雀儿和张铁柱心中着急,暗中去寻了几日却怎么寻不到,现在听到敲门,张雀儿连忙将手擦干净,小跑着去开门,心想着万一是大哥回来了呢,她得赶紧去开门。
她一开门,却见空无一人,心中十分失望,一道听到声音从头顶传来,说:“小妹,我有话你与说。”
抬头一看,是一只狸奴趴在院墙上,正歪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张雀儿吓了一跳,颤抖着问:“是。。。。。是大哥吗?”
狸奴张嘴说道:“是我小妹,你随我来,我有话与你说。”
张雀儿定了定心神,问:“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屋内传来老太太地声音:“雀儿你在和谁说话?”
张雀儿连忙转头,害怕刺激到母亲,撒了个小谎:“是隔壁的大婶,问我要不要同去打油。”
屋内没有声音了,张雀儿又问:“大哥,你怎么变成狸奴了?”
狸奴张嘴说道:“雀儿你找个借口同大哥出去会,等会和你解释。”
张雀儿点了下头,说:“大哥稍等我会。”她掩上门,进了里屋,同老太太报备了一下,拿上了几文钱,又去灶台间拿了油罐,才出了门,说道:“大哥,咱们走吧。”
狸奴点了头,跳下墙走到她边上,随后开始在前引路,张雀儿手里紧紧捏着油罐,见到熟人只勉强笑着打招呼说自己去打油,随后埋下头急匆匆跟着狸奴走。
一猫一人走了半晌,进了偏僻的小胡同,在拐角处的一户小院子停了下来,狸奴从旁边的门洞跳了进去,门“吱呀”开了。
张雀儿连忙进了院子,将院门关上,她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心跳,才说:“大哥,这是哪儿,是你住这儿吗?”
“我与师尊暂时住这儿。”肃风进了院子显现了身形,他那日还未仔细看张雀儿,见她虽然已是三十多岁的妇人,但神态倒与少女时期没差多少,想来这些年日子过得尚可。
张雀儿见肃风现身,连忙上前,紧紧抓住肃风是衣袖,语带哽咽说:“大哥,那日母亲斥责你,我好害怕你一走又不回来了。”又问:“大哥,你这些年去哪了?”
肃风同她年幼时一样,揽着她的肩膀,说:“小妹,我正是要和你说这件事的。”
“进屋来说话吧。”集谦在廊下出声提醒。
张雀儿吓了一跳,往说话的方向看去,见是那位白衣白裘的公子,肃风将张雀儿带到屋内,说:“雀儿,大哥有要事和你说。”
“母亲不再是母亲了?!这怎么可能?!”张雀儿不敢置信地叫了出来,她语无伦次:“这。。。。。不可能。。。。。母亲!母亲她对我很好。。。。。。是搞错了吧。。。。。。。我不信!”
肃风叹了口气,说:“雀儿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张雀儿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说:“怎么会这样呢?我。。。。。。。”
肃风替她擦干了眼泪,揽着她的肩,说:“雀儿,父亲在世时,你还小可能没有记忆,但是那时候的母亲绝不是现在这样的。”他顿了顿,又说:“师尊的真言术法也不会出错,雀儿,我把你叫来就是告诉你,我想把这缕神念驱离母亲的身体。”
张雀儿听到这话,只木木地问:“那原来的母亲会回来吗?”
肃风摇了摇头,说:“会当场身死。”
“我不要!”张雀儿下意识的叫道,她随后又愣住了,只捂住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说:“大哥我不许你这样做。。。。。。”
肃风愣了一下,说:“可是雀儿,我们的母亲早已过世了,它不是我们的母亲。”
张雀儿使劲摇头,说:“大哥,我对原来母亲没有记忆,可是‘母亲’对我极好,养育我,教导我,甚至我非要嫁给柱子哥,她也没有阻止我,只让柱子哥发誓要永远待我好。”她用衣袖胡乱地擦着眼泪,说:“这么多年了,‘母亲’从不让我受一点委屈,大哥,我不要你这样做!”
肃风失语了一下,无奈地说:“雀儿,可它终究不是我们的母亲!”
张雀儿哭了一会,她抹去了眼泪,镇定地说:“大哥你走吧,以后不要回来了。”
“雀儿?”肃风震惊地看着张雀儿,他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呆在了原地。
张雀儿站了起来,背过身去,语气颇为坚定,说:“大哥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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