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长子被夺嫡圈禁后,康熙就生了一场病,宫里和京中的氛围越加凝滞。
上书房也是如此,先前的争斗不休彻底消停下来,所有皇孙全都老老实实读书习武,什么嘲讽、争先尽皆成为了历史。
弘昱和弘皙更是井水不犯河水,说话行事一下子成熟了好几岁,脸上的稚嫩和单纯仿佛依稀在昨日。
弘晖是看着这两位堂兄一下子成长起来的,不过他虽唏嘘,却没有什么同情和可怜!
这两人先前闹成那个样子,给上书房众人和他添了多少麻烦?斡旋、游走两方又费了多少功夫?一年多的辛苦不是一句“深有苦衷”就能轻易抹去的!
不过他自是个心宽的,只与这两位失了势的堂兄寻常来往,态度一如往常,倒叫旁人高看一眼。
世人皆踩高捧低、欺软怕硬,就显得真诚待人、一视同仁的存在有多珍稀!
起码还在病中的康熙得知此事后对他添了几分满意,再加上胤禛锲而不舍的上奏为废太子胤礽脱罪,父子二人这一合力,在康熙心中占据了更大的比重。
一点一滴,日积月累,就成了日后在夺嫡时一举胜出的资本!
不过这是后话,且先不提。
康熙的病症说来也不算什么大病,就是有些头晕、气虚,典型的受了刺激。
太医的意思是——安心静养、不能受气,可偏偏他怎么都想不开,成日成夜的失眠,脑海里一直回想这些个儿子年幼的时候,那会他们一个个的可爱极了,再对比如今的兄弟阋墙、为夺嫡不择手段,他这心里越发的伤心。
见状,李德全最先坐不住了,“万岁爷,怒伤肝,忧伤肺,您龙体贵重,万要注意身子啊!”
康熙没理会他的进言,兀自愣怔出神。
“太后娘娘遣人来问过奴才好几回了,百般嘱咐奴才要照顾好您的身子,可奴才无能,竟不能让您的身子有所好转,奴才万死不能辞!”说着话的同时,李德全跪倒在地、叩头请罪,颇有长跪不起的架势。
康熙紧皱眉头,摆摆手让他站起来回话,“好了,别说了,你的忠心朕知道,但朕心里苦……李德全,有咸安宫的消息吗?”
“回万岁爷,二阿哥身子渐好,只是依旧没有怎么说话,身子看着也轻减了……”
“哎!!”康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大忤逆,老二对他这个皇父生了怨念,老八,不提也罢,一个个的真不让他省心。
越想越是没心情,他索性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摆驾,去上书房!”比起成年的儿子,他这会更想看看年幼的皇子皇孙。
于是巳时才过去一半,弘晖就见到了有七八日没有来上书房露面的皇玛法的身影。
“孙儿给皇玛法请安。”“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不愿意见满了十岁的皇子皇孙,但他挺乐意看到素来偏宠的十八阿哥胤衸和老四家的大阿哥弘晖,这两个人一个叫他心疼,一个叫他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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