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啊……当年我也未曾在土地村逗留太久,土地村险恶,停留了一夜便离开了。”
慕卿辞的话抹除了元安的存在,她没有把握这一次去土地村会平安无事。
当初去土地村是因为元安在,土地村的祭司才没有动手。
说到底原来当年我是借了元安的面子啊,可惜,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是我以我的能力毫发无伤的走出了土地村。
但这次去,不一定了。
慕卿辞在祭司面前发过誓,要是做出对不起元安的事,便会受罚。
或天罚,或人罚。
以祭司对元安的重视程度,慕卿辞此去凶险万分。
带上柳道陵是一份保障,也是让慕卿辞安心些。
万千修真者惧怕的土地村内,元安尝试着调用灵力,但不知道为什么灵力像是有万斤重,被存在体内,没有办法化形,也没有办法用出来。
祭司和小童身为土地村里最强战力,来来回回研究好几次都没个结果。
关键这个时候附近对这些事情最清楚的张岑又去了京城,阿花姐是妖可能会有些看法,但最近江南商行正逢管事的退位,阿花姐还有杨忠都去了江南主持。
光剩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留在土地村干瞪眼。
祭司不耐烦了,揪住小童的衣服问他:“看上去这么聪明,怎么连这些小事都不知道啊?”
小童出了南秀宗,人也愈发无拘无束恣意起来:“我一个尸人能知道什么,在寒殿时我也没看过什么书。”
在南秀宗那么多年,要说小童看书,可能还是刚进寒殿时背的卜师专属九百九十九戒律,之后便是侍奉卜师,再也没有看过其他任何东西。
更何况,尸人的行动不依赖灵力,是生前的怨气。
小童生前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孩子,连字都认不全,别提修炼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作为一个合体期的修士,难道对这些事再清楚不过了吗?”
提到祭司自己,她身子一僵,她的修为是从别人那里偷过来的,修炼……倒是没有过。
元安见两人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叹了口气,下床让青牙扶着自己。
“算啦没事的,修为急不来的,慢慢来,现在我们还是先想想慕卿辞那边该怎么办吧。”
“还用想吗?一进土地村就杀了。”祭司毫不犹豫道。
小童也在旁边点头附和。
背叛之人,留不得。
“……为何要杀?”元安缓缓开口,一脸平淡,像是在诉说一段再简单寻常不过的事了,“现在杀了,以后我怎么折磨师姐?既然是她先不要我的,那我得好好让她体验那种被抛弃还有失去的无助感觉。”
孩童的天真无邪,她们嘴里从没有谎言。
元安说到做到,她要将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全部加到慕卿辞身上,她要她受苦受难,要她生不如死。
元安是天才,也是疯子。
毕竟没有任何正常人会把自己关在一座全是尸体白骨的城里生活,还让那些白骨来折磨自己。
元安是疯子,自从岭沅城里的人全死的那一天她已经疯了。
“坏人,就应该受苦受难。”
“死也不能让她们解脱。”
“是这样的吧?坏人,就应该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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