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张岑炼丹天赋再高,也突破不了天道的桎梏。
不夸张的说,张岑炼出那样的丹药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
哪怕成功了,也得不偿失。因为能逆天而行成功者,古往今来无一善终。
“在看什么?”杨期元停在元安身前,小孩呆呆站在原地,微微仰头眸光流转,被杨府上空的花妖又一次吓到。
不过一晚,她便成长的如此之快,要不了多久,就是阿花离去死亡之刻。
“没有,我在……在发呆。”
元安又想起了江士南,躲闪着目光不去看杨期元和阿花,心里徘徊着一种奇怪的感情,让元安很不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明明是生死离别,但在元安的心里,只是午后告别的简单。
杨忠说:“还发呆呢,别忘了擦药,张岑给的药好生收着,那家伙整日花天酒地,对这类疗伤的药可有不少的钻研。”
杨期元收回眸子,让下人去筹办大婚当天要用的东西了。
临走前还递给了元安一个眼神,那个眼神元安不懂。
那种复杂的情感,那个眼神里的悲伤,还有这种烦躁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到底……她们为何而悲伤……?
天道静静看着这一幕,观察着元安的变化,抿着嘴久久没有动作。
末了,才缓缓开口。
“有得必有失,你不想疼,就必然要接受这种未知情感的茫然。元安你的路还有很长很长,长大的路崎岖漫长,坎坷不平,我想亲眼见证你的一生。”
以长生的姿态,从生至死。
“天黑了……”阿花提着灯笼站在檐下,仰头看着杨府上空自己的妖力。
她能看见自己的时间,自己的死期。
在大婚后的第二天,妖力膨胀到极限后她会死。
为了不让这份妖力危及其他人,阿花会在大婚前离开杨府,离开江城,悄无声息的死在荒郊野外。
殊不知,慕卿辞的死期也在大婚当天。
她已经算好了,成婚后,了却她这一生的心愿,然后让阿花活下来,留在这个世上。
“怕黑吗?”
“我才不怕黑,我怕的是一睁眼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黑漆漆的,冷冰冰的。”
“……明天会来的,明天的太阳会升起的。你的身边也会有人一直在的。”
“你会在吗?”灯笼里的火苗一跳一跳,转过身,差点被风吹灭,
杨期元盯着那烛光,笑了起来:“当然,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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