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狄无姜今夜就会被我们引来。”男子毕恭毕敬地站在青袍公子面前,深邃的眼眶中那颗纯黑的瞳仁闪着幽幽的光,“到时候,狄无姜是死是活,全看公子您。”
南容宣靠在玫瑰椅上,神色恹恹。他掀起眼皮看向故作恭敬的男子,缓缓道:“今夜若是了结不了他的命,便了结你们的命。”
“公子,我们可是您的母族,为何总对我们心怀芥蒂?”男子挤出一个无害的笑容,眉间又故作愁容。
虚伪至极。
南容宣唇边浮起一丝嘲弄,眼尾微扬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称本王母族之人?”
千乱玉弯腰行礼:“乱玉不敢。”
青年眸中无甚温度,“以后,这‘玉’字,改了。”
“是犯了未来王妃的名讳吗?”千乱玉抬头,莞尔一笑。
南容宣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千乱玉面前。
他站直了身子,含着笑意望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歪了下头,伸手掐上他的脖子,缓缓用力。
不出几息,千乱玉已经维持不了面上的笑容,将脸憋得通红。
青年面无表情地将他逼向濒临死亡之境。他仿佛在招猫逗狗,嘴角扯出一丝笑来,不紧不慢道:“不然直接消失,省得你改了。”
青年一下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扯了扯因动作而凌乱的衣袖。
千乱玉跌倒在地,疯狂喘息,“咳咳——”
他闭了闭眼,缓了缓憋到生疼的胸腔。千乱玉扬起头,看向看他如蝼蚁一般的南容宣,哑声道:“公子,千山一族潜伏多年,养精蓄锐,只为迎回公子您啊。”
“不然本王来这做什么?”青年扬了扬下巴。
千乱玉眼中浮起迷茫之色,又听青年开口道:“但是一个奴才,也敢如此以下犯上?”
“千山族是躲成习惯,才忘了这体统规矩?”
千乱玉深吸了口气,明白南容宣无非是不喜他罢了!
他挤出一丝微笑,收回视线,乖觉地垂着头:“烦请公子赐名。”
南容宣轻眯了下眼,沉吟片刻,“乱颜。”
“貌丑无颜,加个‘颜’字,日后也能看得过去。”
“噗——”
南容宣瞥了眼一旁的白溪,白溪看到自家公子的眼刀,立即正色起来,握拳轻咳了两声。
千乱玉压着心中的火,微微勾唇:“乱颜多谢公子赐名!”
青年离开房间,屋中只剩他一人,他仍旧保持着那个跪坐在地上的姿势。
外面的妇人见南容宣离开,赶忙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妇人满脸担忧地跪在男子旁边,发现他的脖颈上多了一道刺眼的红痕。
“主子您受伤了?”
“见到了?”他问。
“找到了!”妇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千乱玉嘴角慢慢扯出一丝笑容来,他转头看向妇人,摘下她耳旁的艳红芍药,轻轻一笑,“南容宣,我看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富家子弟。”
“稍稍一激,就气得不行。”
“虽说他现在身子不如全盛时期,但是跟来的十几个内家高手绝对不容小觑,主子您还是得当心!”妇人蹙眉道。
“是吗?”千乱玉把玩着那朵芍药花,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花瓣纷纷残落……
妇人垂着头,看着地上的花瓣,慢慢拧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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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容宣从后院离开,听着暗卫的一路的禀报,终于找到李抒玉所在的钗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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