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尔捧着几根削去树皮的绿檀木走了出来,“姑娘?”
李抒玉听到动静回头看去,面露忧色:“陈叔,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如,陈叔替我回去看看?”女子眉头轻轻蹙起,担忧道,“为何已经四日了,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姑娘,还请放宽心。”陈尔将木材放到石桌上,“白溪他们回去片刻不停歇都要驾马行两天一夜,何况还要歇息个两三个时辰,若再等信件传回,又需要一天一夜不是?”
李抒玉垂下睫羽,轻叹了一声:“也是。”
“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少主在十二州的暗桩绝对是最先知道的,如今没有消息,反倒说明少主还是好好的。”陈尔道。
“快要试药了。”李抒玉拿起一根光滑的绿檀木,情绪不高道:“这总让人不太安心呢。”
“也不知,阿宣会不会生我的气。”
……
金州州府
连续半月被封贴条的州府大门,终于敞开,只是门口站着十分可怖的黑袍侍卫,腰间那把宽刀眼见就能一刀将人的头颅砍下翻个滚。
一位面容憔悴的美妇哭得梨花带雨,跪倒在州府门前。旁边还守着七七八八个家奴,皆是面露难色,忌惮着现在金州州府里头的大人物又不能抛下妇人离开。
美妇人积攒了好几天的悲愤,惙怛伤悴,一见州府终于来了人,以为可以做主,便来不及收拾自个跑来求救。
“大人!大人!救救奴家的孩子吧!”
魇卫低眼看了妇人一眼,将府门关上,隔绝了妇人的哭喊声。又站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给多余的反应。
而那妇人却不死心,喊得愈发悲戚:“光天华日,有人竟敢闯入民府将我儿带走!”
“大人!求求大人为奴家做主啊!”
高堂里头,慕容弛坐在上首,正慢悠悠品着茶。
听着出去探查过的魇卫禀告,“大人,上回打斗的痕迹在离州城几里地的郊外,但是再往下走,却没了踪迹。”
慕容弛将手中的瓷盖哐当一声放下,他抬眼冷意似箭盯着地上的魇卫,恶狠狠道:“金州就这么大点地方,连他们的藏身之地都找不到?莫不是慕容家的魇生丸失效了?让你们一个个都开始懈怠起来?”
跪在地上的魇卫额间冒出一层细汗,“大人恕罪!”
“大人,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必定能将那西村找出来!”
慕容弛嘴角轻撇,“行了,起来吧。”
“那南容宣向来狡猾,不如先将州城中的宅子好好搜查一番,说不准能逮到他们的人。”
“属下这就去!”魇卫拱手道。
“外头什么声音?”慕容弛将手中茶盏放下,靠在椅子上。
魇卫回道:“是金州唐府上的夫人,说是府上的小公子被人掳走了。”
慕容弛轻眯了下眼,没出声。
魇卫见状,适时开口:“大人,属下让人打发了?”
“让她进来。”慕容弛扬唇道。
那美妇人一边抽泣着一边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一进正堂,连上首的人都没看就直直跪了下去,埋着头哀求道:“大人,求大人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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