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在他看来,都值得。
“傻玉儿,我终于像我父亲一样,成了定国安邦的将士,带着南猎军守住了疆土,你该为我开心才是。”南容宣动作轻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珠。
李抒玉摇了摇头,“这分明就是他们的陷阱。”
“阿宣。”李抒玉用力握紧手中的剑穗,上头的白玉铃铛硌得她手心生疼,“是李尘归,是南邈……”
“但这也是我的机会。”南容宣握住她的手,专注地盯着她:“只有回到漠北,我才能与南猎军汇合,他们掉以轻心,我却置之死地而后生。”
年轻公子嘴角扬起一抹傲气的笑容:“这局,是他们输了。”
他低头,又拧起眉:“松手!”
南容宣轻轻掰开她攥得死紧的手,将那剑穗拿开,女子手心都显出了一道血痕。
青年叹了口气,着实无奈:“不疼?”
李抒玉噙着泪摇了下头。
“阿宣。”
“那日的话,是我骗你。”
青年眼睫轻颤:“我知道。”
“我想打探漠北的情况,所以才与南珏意一道出城。”李抒玉神情委屈,“我从来就不喜欢他们,一点都不。”
“是,阿玉只喜欢我。”南容宣眼底温柔缱绻。
李抒玉看着他,认真地点了下头。
南容宣心中一动。
“阿宣,你原谅我好不好?”李抒玉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带着哭腔小声道:“我没有不要你。”
“这也值得你和我道歉?”
“就算你真的不要我又如何?”年轻公子眼尾泛红,笑容又带了几分戾气,“我南容宣护了半辈子的小姑娘,想让我拱手让给他人?”
“做梦!”
南容宣似乎半跪在她面前太久,从而不慎坐倒在地失去平衡向后仰去。
李抒玉惊呼一声,想直起腰却被青年抱紧,就成了李抒玉将南容宣扑倒在地。
南容宣躺在地上看着车顶,慢悠悠道:“阿玉,你好热情。”
李抒玉闭上了眼,抬手摸了一下青年胸口的疤痕。
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身子一僵。
“阿玉,不然我们起来说话?”南容宣试探地问道。
李抒玉哭得有些困,眼也有些酸。她埋在他的肩膀寻了一处舒服的位置,轻声道:“阿宣,在人前,我们便保持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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