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唐望秋惊喜应道,“我爹说了,让我在学院里多交些朋友呢,从家里带来的这些礼物都要我送出去,不然等我回家他定要唠叨我的。”
“所以,这簪子抒玉还是收下吧!”似乎怕李抒玉反悔,唐望秋退了两步,立刻作揖道:“抒玉来年再会!”
话落,就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李抒玉目送着少女离开的背影,清眸隐着浅浅笑意。
回到相府,她按照惯例等在海升苑,接受祖父下朝后对她的耳提面命。
李抒玉神色松散,背脊挺直地站在书房中。她远眺院外天色,估摸着还得等上好一会儿。
忽然心思微动,李抒玉缓步走到那张书桌前,随手翻开了一个册子,里头都是一些公务旧事。
近来漠北近况到底如何,普通百姓又怎么知道?
说不定可以在李尘归这里看到些消息。
若是没有警惕心,便也不叫李相爷了。
李抒玉坐在那张玫瑰椅上,叹出一口气。
果真,什么都没有……
李抒玉视线落在墙上那幅巨大的千里江山图。
是心怀天下,还是贪图权力之巅?
淡月先生的名作留在李尘归手中也是辱了这画。
她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正要起身,突然动作一顿。
李抒玉面色凝重,缓缓走到这面墙下。
每一次她进书房,都是背对着这幅画,所以从来不曾注意到。
她竟然再次看见了这幅千里江山……
她抬手撑在了旁边的文架上,胸口间微微起伏,死死盯着这幅千里江山图。
——“二爷,真不知您到底在与我们拧什么呢?”
“老爷他为了您给您铺了多少的路,如今那些大是大非真的重要吗?如今圣上登基,你前途只会一片光明啊!”
……
李抒玉本来在荔州州府的内室软榻上午睡,外头的说话声将她吵醒。
她揉了揉眼眶,从软榻上起身走到屏风后头,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和爹爹吵闹。
说话那人一眼瞧过去就知不是荔州人士,虽然穿着一身极为普通的小厮衣裳,可明显不合身。
说话声音尖细又刺耳……
李抒玉静静站在那,有些迷迷瞪瞪,直到爹爹走过来她才发现。
“爹爹,那人是谁啊?”李抒玉问道。
李怀峥没有回答她,而是牵过她的手,将她领了出来。
李抒玉外头桌子前,摆着一张巨大的山水画,“哇!”
“这是淡月先生的名作,外头千金难求。”李怀峥介绍道。
李抒玉跪在椅子上,撑着手看着重峦叠嶂的笔锋婉转和水软山温的气派,语气艳羡道:“若是我的画也能这般笔墨横姿就好了!”
李怀峥揉了揉小姑娘的头,温柔地问道:“阿玉,若是有人拿这幅画与你交换爹爹你可愿意?”
李抒玉孤疑地‘哼’了一声,不满道:“爹爹,你在胡说什么呢?就是有千幅万幅我也不愿呀!”
“画不够,那江山呢?”李怀峥清眸渐渐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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