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苑第三室,路过乔羡之的第四室,南容宣虚扶了下腰间隐隐作痛处,想了想直接走了进去。
乔羡之正在奋笔疾书地誊抄着被罚得课业。
南容宣双手抱于胸前,斜倚在门框处,“乔羡之,给瓶金疮药。”
乔羡之头也不抬,回道:“怎么了?又去英雄救美了?这次是跳了哪个湖?”
南容宣直接走进来,开始翻箱倒柜。
瓶瓶罐罐噼里啪啦作响,乔羡之无奈地放下笔,赶过去立即制止:“好好好,我来找我来找,世子您请坐!”
南容宣斜了他一眼,走到一旁软榻上坐着。
“喏,给你!”乔羡之眼一抬,微微瞪大了眼,噗嗤一笑:“世子还好这口呢?”
南容宣微眯了眯眼,推开他,走向镜子前,有一颗小石子正好端端地沾在他脸上,脑海里闪现出方才那丫头笑意盈盈的温软模样,忍不住气笑了。
好你个李抒玉……
他说为何方才分别时,她眼里流露出古怪的笑意。
“你方才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从外面逛了一圈?”乔羡之嘲笑之意就快憋不住了,收到南容宣冷冷地视线,“信不信我将你丢进茅坑?”
乔羡之又道:“怎么抓人的时候脸朝地了?”
“没抓住,那人躲进了迷雾林,我在上头,段知节在林子里。”
乔羡之收了笑意,“你摆得阵法,竟然能给人逃脱了?”乔羡之上下打量起南容宣,没发现哪里不妥,“你怎么了?和他交手了吗?”
南容宣抿了抿唇:“没有,不过临时借用了一下简单的障眼法,算不得我摆得阵。”
乔羡之撇了撇嘴:“那你要金疮药做什么?”
“旧伤口裂开了。”
南容宣拿了药转身回到第三室,白溪和今日吓到李抒玉的“大杀器”正并排等候在房间里。
段知节朝着南容宣拱手道:“请世子恕罪。”
南容宣凉凉地看了眼段知节,没说话。径自走到桌子旁,将药随意甩给白溪,解开外袍,腰间那块绷带已经透出了一圈粉红色。
白溪一惊:“世子!”
段知节狠狠皱眉,跪地请罪:“请世子降罪,是属下的错!”
他自小跟着世子的人,先前潜入杀手营,险些出不来。是世子将他带出来了,害得世子腰间被划了一刀,刀口虽说不深,只是前段时间又落了水,惹得伤口又不见好。
南容宣神色淡淡:“你日后不要出现在李抒玉和李之行面前,今日你差点碰上了。”
“是,世子,属下遵命!”
白溪小心翼翼的将纱布解开,外头正有人敲门。
“容宣?”
南容宣点了点头,段知节起身去开门。
“听乔羡之说你又受伤了?”南淮景一踏进内室,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啧啧……”
南容宣掀了掀眼皮,“不是他,他跑得太快,阵法没有困住他……倒是把一个迷路的小兔子困在里面了。”
南淮景闻言好奇地摇了摇折扇:“哦?我猜猜?莫不是这只小兔子太害怕了,将你扑倒,让你摔了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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