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脸色绯红,心内颤颤,想想也是,我怎么可能对一只猫,真是好笑,心情顿时清朗明净许多。
阿照盯着薇看,像在美术馆停住脚步欣赏自己中意的一幅画,然后在纸上写下:“你喜欢猫吗?“
“不。”
“为什么?”阿照摇头不解。
“它很胖!”
“那你是颜控了?”
“我一向以貌取人。”薇对于一件事一直有点好奇,问阿照:“你和南芳是怎么认识的?”
“因为跳舞,她很喜欢。”阿照心想,这么说也没错,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们都是孤独的人。
曾经和南芳谈起过父母,南芳说:“我在童年的时候演技就很好,因为我过着双重生活。”
一开始阿照不明白。
佛寺偶遇,阿照在门外听到了南芳的祈祷,是她妈妈的忌日。
她说小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住着两个人,在外人面前和那个家里,为了讨好他们,我装作开朗友善,可是我的内心有太多恐惧、悲伤和迷茫、孤独,我其实讨厌他们,可为了活下去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没有人能想象同时扮演两个角色有多辛苦。
“家对某些人来说可能是一场梦,对另一些人来说可能是一场噩梦。我大概是另一些人,在那个家里我是二等公民,不对,是三等,我的父母有毒,我那个时候,演技真的很好,可以拿奥斯卡了。”
出门就看到阿照,两人出了佛寺。一路上,阿照想了很多。
南芳一蹦一跳,看着浓荫下一路跟随自己的少年,终于止不住笑着说:“在佛面前抱怨好像不太好呢。”
阿照耸耸肩,有时候也想问,佛是否能听见聋哑人的祷告。
两人,
一路,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海边,
她张开手臂,似乎想拥抱什么,
阿照心想,要是能一直,一起走下去也挺好。
薇端来花茶招呼阿照,也谈起年少时的恋情,写道:一见钟情,多少是带有暴力和风险的底色的,我年少那段恋情,大卫绝望和危险的光环吸引了我。”
阿照眼睛一亮,问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薇有些迷醉地看着阿照,冷静地说:“最后,是一种撕裂自己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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