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缓缓摇头:“放心,我不会发火!”
说着宴清才有些迟疑的松开了祁彧的手臂,看着祁彧和母亲去了一旁的小溪边,
宴筝云看着缓缓流动的小溪无奈的叹气,
“清儿是实心实意打算跟着你了,祁彧,你不是个好妻主,也不是个好人,你也配不上我家的清儿,”
祁彧也不闹,因为她压根就没将宴筝云的话放在心上,
宴筝云接着说道:“以后你要是在京都有钱有势了,瞧不上晴儿了,就托人给我送个信,我自会去将人接回来的,你万万不可伤他,”
祁彧闻言不悦的皱眉:“不会有那一天的!”
宴筝云点头:“好,最好是这样,还有一事我要嘱咐你,清儿是个哑巴,我大胤虽然没有法律规定哑巴有罪,但是世人的嘴脸是邪恶的,你要尽力将他藏起来,千万不要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祁彧知道宴筝云这话说的并不假,哑巴在大胤朝本就是最不受待见的,
明明是最弱小的群体,却偏偏成了不祥的代表,而受尽是人的冷眼和虐待,
这不是祁彧想要的,更加不是祁彧愿意看见的,祁彧是万万不会允许宴清因为这事而受到冷眼,
祁彧沉思一瞬才悠悠开口:“我知道,我会拼尽一切保护好清儿的,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他,”
宴筝云没有回应,因为祁彧的话现在还不能令她完全的相信,
听着小溪流动的声音,宴筝云终是红着眼睛将自己怀中的一包银子放到了祁彧的怀中,
宴筝云:“到了京都哪里都需要钱,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拿着吧,出门在外都是要用钱的,这钱在村子里那是可以支撑一家十几年的开销,但是在寸土寸金的京都,怕是连一间好的院子都买不了,我是个农民也就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其他的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走吧!”
宴筝云说完已是泪眼汪汪,祁彧知道宴筝云对待宴清这个孩子是真心的疼爱,
二十两银子应该是两人这莫多年所有的积蓄了,但还是在此时都拿了出来,
只求祁彧能够记住她的恩情从而善待宴清,
祁彧在现代时就没有体会过亲情,父亲刻板冷酷,在他眼里只有合格的继承人,压根就没有孩子一说,
而自己的母亲更是对自己冷漠至极,甚至是恨自己,
从小到大祁彧只知道要让别人尊重自己,就只有强大起来,只有极尽的强大才能让人惧怕自己,只有惧怕了才会生出尊重,
祁彧想要什么那便用尽手段和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是她从小到大得到的教育,
没有人跟她说要如何平等的和人说话,更加没有人告诉她爱要如何表达,这是祁彧脑海中的空白处,需要时间慢慢的来填充这些空白,
所以亲情于祁彧而言如同笑话一般,但现在祁彧真的感受到了宴筝云对自己孩子的疼爱的牵挂,
即便宴清是个哑巴,是个世人口中最不祥的存在,她还是倾尽了自己的所有去疼爱。
祁彧知道这银子自己不受宴筝云怕是不会放心将宴清交给自己,
便直接将银子放进了口袋中,随后将一封信交给了宴筝云,
“郡里最大的那家医馆,是我一个朋友开的,你有时间去那里看看,她会介绍一些好赚钱的营生给你,以后你或者是岳父生病都可以去找她,”
宴筝云接过信放在了袖子中,点头道:“行了,你走吧!我就不和清儿说话了,”
祁彧点头,转身走到了宴清的身边,“我们走吧,”
宴清红了眼眶看着那消高的背影,仿佛如眼前的那座山重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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