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有是假的,悦宁溪直接承认:“嗯。”
在她的印象里,蔚云戟一直都是胆大心细柔和的一个人,悦宁溪的情绪在那一刹那有些失落,或许……还是自己不够了解他吧。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心中愧疚,“说我无谓,只是……”
悦宁溪打断他的话:“我明白!”是张川穹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了。
刹那间,她羡慕起那个不知身在何处,却被他这样拥护的人了。
悦宁溪不愿意再看张川穹,别过头去:“恶有恶报,落得这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张川穹做的恶事太多,对他人的残忍程度,可不比他的下场好多少,让他这般上黄泉也是便宜他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嗯。”悦宁溪搀扶着蔚云戟,两人缓慢的走在已经没了生气的村子里。
那些人被催眠的被催眠,昏迷的昏迷,胆小保命的妇孺,只敢躲在屋内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更别提出现了。
一时间,村子见不到站着清醒的人。
这个村子依山傍水,景色秀丽。按理来说是个来去自如,养老隐居的好地方,可偏偏被一些恶人污染了。
穿过房屋小道,听到身旁的屋内传来声响。
悦宁溪怕有诈,顺着没关进的门缝望去,一个身影侧身对着她,拿了一把镰刀高高举起,而躺在床上的是被催眠还未清醒的刚子。
“啊——”伴随怨恨的叫声,镰刀挥下砍在了刚子的子孙根上,而被催眠的刚子似乎没任何感觉,依旧表情麻木不仁。
“啊——”声响不断,只见手起刀落,一直到血肉模糊,直到半身不遂这才停下,紧接着是一阵解脱的大声哭泣。
悦宁溪见状,搀扶着蔚云戟离开,里面的人也发现门外的动向,手提着还在滴血的镰刀,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口,与他们四目相对。
见两人打算离去,问:“你们要去哪里?”
悦宁溪不客气回答:“与你无关。”
嗅到不寻常味道,蔚云戟将手放在剑柄谁,随时待发。
“……”只见镰刀被丢,那人双膝重重跪倒在地满是恳求,“带我一起走吧,只要你们带我走,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有了前车之鉴,悦宁溪怎么可能还会答应,虽然此人帮过她,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有时间在这里求我们,不如趁机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不。”摇了摇头,回想到以前的经历就痛苦万分,“这村子人少山路崎岖,我当初逃了好几次都无果。外出打猎的人回来,挨个排查不难发现少了哪家的谁。这次若再次被他们抓回来,不是没了性命,就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孤身一人难以逃出,若是有了你们的保护,我一定能够出去。”
说得有理,思索片刻悦宁溪还是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带上你。”愿宁溪不敢冒这个险,蔚云戟为她已经伤痕累累。
万一因为她一时心软,而带上了一个定时炸弹害再害他一次,悦宁溪这辈子都寝食难安。
“好。”绝望的泪水喷涌而出,未来的路已经浮现在眼前,既然没有了希望,那就不如趁此没有受到折磨的时候,给自己一个了解。
“大仇得以一报,感激二位的帮忙,在这里请受我一拜。”与地面撞击的额头,发出了咚咚咚的响声。
镰刀再次被拾起,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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