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恒就这样毫不犹豫的将人杀了。
真的是个疯子。
此次,陛下想必不会坐视不管,谢靖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怕了?”燕恒凑近谢谭幽,二人姿势暧昧,若是再近一步,他的唇瓣就要碰上谢谭幽的鼻尖。
谢谭幽心跳止不住的剧烈跳动,燕恒说话的热气喷在她脸颊,痒的难受,却又不敢动亦不敢说话。
不怕是假的。
她想过杀谢音柔都没敢动过伤害谢霖的心思。
虽都是嫡,可嫡子和嫡女还是有很大区别,况且,还是一个有将军职位的。
她承认,她有时胆子很大,可也没大到这个地步。
“恨是最无用的东西。”燕恒语音含冷笑又有几分慵懒:“你的恨不痛不痒,反观旁人,可以任意欺辱你。”
“不要忍,要杀。”
“人死了便清静了。”燕恒漫不经心扬眉,示意她看躺在血泊之中的谢霖。
谢谭幽看着血淋淋的谢霖,心止不住的提起,有一瞬的上不来气,脸色惨白惨白的,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凝固住。
她不知她是怎么回的院落,外面又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说,秦氏抱着谢霖尸体疯了似的哭喊,府外的谢靖赶回来看见这样的场景,当场晕厥过去,醒来后,便直奔皇宫。
皇宫。
比谢靖先到的是御史台的几个大人。
御史台分为两派,一派弹劾燕恒胆大妄为,射杀重臣嫡子,一派弹劾谢靖不顾王法,保全杀人凶手,又欺压刑部。
大人们唾沫横飞,吵的脸红脖子粗。
“燕恒胆大妄为,射杀我朝中武将,如此行为,实在可恶,应当把人关进死牢才是。”
“云国会一箭封喉的人不只燕王,自己无知就别出来丢人。”
“抛开这个不说,此次燕恒就在相府里杀人,那么多双眼睛看见,岂会有假?”
“我呸,我还说是有人嫉妒燕恒,故意陷害。”
“你他娘的是不是被燕恒下蛊了?”御史台的李大人闻言,顾不得礼数,指着说这话的大人鼻子骂道:“一箭穿喉是燕恒上战场惯用的箭法,从未出错不说,京中又有几人箭法比得过他?”
“仵作已经验过尸,箭正中喉咙,无丝毫的偏差,相府婢女嬷嬷也皆是人证,纷纷指证,是燕恒杀了谢将军。”
“那燕恒为何要杀谢霖?我倒是觉得谢靖近日动作频繁,谁知道是不是他设计陷害燕恒。”
“用自己唯一嫡子陷害一人?是谢靖有病还是你脑子被驴踢了?”李大人怒不可遏,实在忍无可忍,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抽对面的人。
对面的大人也不甘示弱,同样撸起袖子就要与其动手。
坐在龙椅上的云崇:“……”
他最烦的就是御史台大人,跟一群小孩没什么区别。
明明都是一个团体的,每次却总是分成两派。
吵不过就要打架。
打完了又开始接着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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