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钊泽犹豫了下,蹙眉:“当时四楼的确有脚步声传下来,我听着像高跟鞋的声音。你们碰到的那个张大海穿的什么鞋?”
这是在问你和豆沙包,但你哪有注意过那么细节的东西,还在苦苦回想,就听豆沙包说:“他既然能做到在安静环境中走路没有声音,就不太可能是高跟鞋。”
是了!当时张大海悄无声息地来到你们背后,一出声就将你吓得尖叫出声。这一番回想还真让你找着了处之前没在意的疑点,忙道:“他既然是来修空调的,却双手空着没带工具箱。他当时想往一楼去,我猜是修完准备离开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带吧?”
豆沙包附和:“确实奇怪,而且二楼······没有空调。”
陆星舟打了个响指:“Bingo!嫌疑人已锁定!”
梁逢恩:“那现在怎么办?楼梯走不了,电梯也停了。”
“我跳下去,去一楼找人。”梁钊泽说着就要往走廊边沿走,梁逢恩拽住他:“回来!你怎么总那么冲动?你知道别人有什么目的吗?万一他们就在楼下等着你自投罗网呢?”
“嘁,我怕他们?”梁钊泽嗤笑一声,但也没再有下一步动作。
豆沙包看向陆星舟:“那就从第三个通道走。”
陆星舟愣了下,反应过来:“你是说我爬上来的地方?可那间教室的门锁上了。”
“翻窗。”豆沙包回答得干脆,“不过,你之前说得太模糊了,既然我们要从那里离开,你是不是应该详细介绍下自己从一楼上来的经过呢?”
梁逢恩和梁钊泽听了,也是将目光投了过去。
陆星舟摊手:“行吧,其实就像我之前说的,我确实莫名其妙就到了二层。当时在鬼屋走了一阵,正无聊得想睡过去,拐了个弯,前面就出现了一堵墙,墙上有扇半米高的小门,上面写着‘出口’,我就爬进去了。黑灯瞎火爬了半天,爬着爬着就爬上来了。”
你茫然地“啊”了一声,梁家兄弟也是一副跟不上这节奏的样子,豆沙包则维持着他那张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的冷脸。
梁钊泽嘴角抽搐:“写着出口,你就爬进去了?哪个正常地方的出口长这样?耗子洞吗?”
陆星舟喊冤:“我还以为就是这种设计,既然是鬼屋,有创新不是很正常?我当时还觉得挺好玩来着。”
“你还真是蠢得可以。”
这次,估计梁逢恩都无语了,没有斥责弟弟的出言不逊。
你倒是联想起了自己:“其实我们会想着从楼梯离开,也是看到了安全出口的字样,结果也没能出去。”
梁钊泽:“啧,一个两个都没脑子。”
说谁没脑子呢!你可不是从洞里爬出来的,看见安全出口的绿色标识想要离开,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你不也被困在这儿了?还好意思说别人?”你回击。
“我那是陪他找厕所。”
豆沙包眼神微动:“找厕所为什么要去三楼?一楼没有吗?”
“没,那指示牌上写了在三楼。”
陆星舟笑眯眯地拍了拍梁钊泽的肩:“傻外甥,我们至少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掉进了陷阱,边上都烧水生炉了,还当别人要给你冲咖啡呢。是来杯卡布奇诺还是意式浓缩?”
梁钊泽咬牙:“你什么意思?”
豆沙包替陆星舟回答:“二楼也有厕所。如果放在平时倒是没什么,可能是二楼厕所内的设施坏了,可能是那里只对员工开放,但结合我们的情况,或许是有人在暗中引导,引导着我们行动的路线。”
“唉,所以人还是得多读书。”陆星舟意味深长地看着梁钊泽。
梁逢恩轻咳一声:“如果都是引导的结果,我们无论从哪边出去都不安全。他们铁了心将我们困住的话,我们也很难出去。”
于是,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你们几个一筹莫展之际,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带着惊恐的呼叫:“你,你要做什么?!快放下!”
梁钊泽第一个冲了过去,冲到走廊边沿,探出半个身体往上看。突然,他“啧”了一声,缩回身子用力地揉起眼睛:“什么东西滴老子眼睛里了,真他妈······”
开骂的声音猛地收住,他将揉眼睛的手放到鼻尖下闻了闻,然后脸色难看地盯着自己那只手,半晌吐出一个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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