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崖坐不住,又吩咐人去打听相关消息,在书房滤过可疑线索,忙完已是深夜。
这个时候再去林府,显然不太合适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重新洗漱一番,尽量看起来精神还好,他才骑马穿行街市而来。
到得林府,却又是不得见。
仆妇接引他时,他本来满心的焦灼难安。可是到得这小厨房,看到她起身盛羹汤,他忽的便心安下来。
这真的是,连他自己都揣摩不透自己的心思了。
小屉内放着白嫩的馒头,统共有三个。林钰吃了一个,又吃了一个,再去拿时,终归开始不好意思,问道:“你吃吗?”
魏青崖不仅失笑道:“你吃吧。”
林钰要去拿,却又收回了手道:“我还是不吃了,芳桐也没有吃呢。”
魏青崖这才发现一直随侍在林钰身旁的丫头不见了,顺口问道:“是有事出去了吗?”
林钰点了点头,“家里缺奴少婢的,让她去挑了。说起来,她会路过西市,也是饿不着吧。”说完便又拿起那个馒头,咬了一口道:“好吃!”
“我听说了昨日的事。”魏青崖这才开口,“都还好吧。”
林钰神情轻松,“没什么事,今日你若是不来,我也会让陈管事亲自去府里报声平安,免得你担心。”
魏青崖心里像化开了蜜,微微一笑道:“我还是太担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林钰宽慰道,“据我们推测,那些人是冲着崔泽的。我正要问你,辅国公府,最近结了仇家吗?”
魏青崖一怔,随即道:“据我所知并没有。辅国公为人宽厚,早些年在战场立下汗马功劳,深得皇帝信赖。崔世子虽然有点,”他想了想道,“有点跋扈,但是行事被父亲管的严,也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就奇怪了,”林钰咬着筷子沉思,“平白无故的,杀他做什么?”
“我会去查。”魏青崖神色认真。
……
……
“求陛下恩准大理寺行便宜之权,查明此事。”跪在皇帝宝座下的是当朝刑部尚书左判阁。在他的身旁,跪着大理寺卿。大理寺卿的身旁,跪着战战兢兢的禁军统领。
当朝皇帝陛下四十有余,身体壮硕。左肩略沉,是当年征战沙场留下的旧疾。他正低头看着案上一摞奏章,神情冷肃。
闻言抬起头来,冷然道:“所以你们查了一整夜,只带回来五具尸首。刺客是谁,所为何事,一概不知。”
禁军统领忙回答道:“我等到得那林子时,没能逃走的刺客便都已经自尽了。追击十里,也未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刑部尚书垂头道:“因为那一带多是豪门别居,臣听说一个兵卒敲不开一座别居的门,还被守卫的护院打了个半死。所以臣请准予大理寺和刑部便宜行事之权。”
“豪门别居?”皇帝站起来,额上一点伤疤看起来略显狰狞,“卿等不就是想告诉朕,那一带住的,都是王公贵族吗?好好的京城不住,偏偏住到乡野里去!查!给朕查!什么贵族,什么王侯,也不能触犯法令!”
跪着的三位大臣齐齐叩首领命。
“还有,”皇帝抿了抿嘴道:“抬着那受伤的兵卒,去看看是哪家闭门不开。着工部去,拆了那座别院。房梁砖瓦,都充了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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